格外地冷静，甚至奖项真的落到他上的时候，发言还不带一抖。赵世方坐在台，凑到杜聿柏耳边贫，嫁随嫁狗随狗，陈昭这幅波澜不惊的样，还真是跟他杜老师一模一样啊。

    礼毕后还要应付采访，最后陈昭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了。毕业以后他本来是想去租一个便宜小房住的，买来的那栋不想被人知，结果杜聿柏脸一沉，陈昭只好把要还钥匙的手又收了回去。

    只是怎么都不是个办法，趁着金羚奖给的底气，陈昭总算跟杜聿柏摊了牌，说自己得了一个老教授的帮助，暑假准备国去看艺术学校了。

    他没敢说断不断的，毕竟这玩意吧，都心知肚明。只是由自己提来，就像是小儿蹬鼻上脸，哪有人会兴的。

    意外的是，杜聿柏没有不兴的样，只是将手里的报纸放到茶几上，张开双手让八角自己怀里。

    “考虑好了，想什么就去吧。刚好八月份也是红樟电影单元，一块去，当你的毕业游。”

    陈昭不知是不是自己自作多的错觉，杜聿柏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失落。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被抱在怀里，杜聿柏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那串木珠恰好落在自己脸庞，嗅见一丝很淡很淡的木油香。

    他了个梦，梦见自己去了八寒地狱，从生开始一重一重地往走，将十九年来的苦难又经历了一边，最后上尽是红莲，站在烈火的边缘。那有一叶小舟能去，撑船的人是杜聿柏。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梦就醒了。天才蒙蒙亮，想重新回黑甜乡，不知怎么也睡不去，心里总有什么东西落不。不安稳。

    第32章

    去叶红陶那里拿推荐信的时候，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没有那么兴。

    那只薄薄的白信封用西洋的火漆印章封起来，盖了一个小篆的“叶”章，正面用英文写着冰岛艺术学院的名字。

    “陈昭，你想好了，如果你真的要去，那前些日拿到的金羚奖，还有你攒来的事业，可都不算话了。”叶红陶拿着烟斗坐在树荫，地叹了一。“你舍得吗？”

    陈昭拿笔的手滞了一，没能回答上来。今年夏天的蝉叫得格外响，让他想起大一的时候，杜聿柏把他留来单独问话的午。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云雀的鸣啼，手一抖给画中人上了一颗痣，位置怎么地和那人一模一样。

    他纠结到最后也不知怎么决定，于是去了香山寺，一个人在禅房里坐了一天，太山了还不走。小和尚又急得扯着静能的袖来救火，猫在门偷听里面的人谈话。

    “你喜演戏吗？”

    “喜。”

    “你满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