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离回过，一便撞飞焱邃而冰冷的目光之中。

    “遇到一些难民……”南离牵的笑了笑，将他落到腰间的锦被向前提了提，“吵醒你了。”

    “会更多的。”飞焱重新闭上双，冷冷的应了一声。

    “什么？”南离满脸迷惑，不知他此言何意。

    “这次攻打龙霄，朝廷征用了太多粮草，再加上之前闹过蝗灾，收成锐减，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饿殍遍野了。”

    南离可以想象，这个冬天，玄冥国该是怎样一场景。他们没能用战争换来想要的东西，却牺牲了太多将士，饿死了太多黎民。

    车缓缓行驶在西北大漠之间，南离却依然觉得太快。拓跋翰率先逃回了玄冥，为了脱罪，必然会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自己上，南渊素来狠厉，他不知将要面临何等状况，这让他有些胆怯。

    ……

    十余日的途跋涉，众人终于抵达了玄冥都城——玄城。这一路上，南离目睹了饥荒遍地，大批大批的难民饿死在街，面对这样的场景，第一次让他觉得心有愧意。

    玉岭关外的多疑，最后关的失信，回忆起当初的，南离痛苦的闭上双，或许直接导致了这场败局的就是自己……

    此刻的玄冥皇依然威严无比，可是多了几分战败后的萧条。南离和飞焱垂手站在大殿那墨玉铺成的石阶，抬起，只见一队队守卫的禁军手持枪，正威风凛凛的站在寒风之中。

    “殿，阁主。”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从殿跑了来，对着二人行礼，“陛在寝殿，请您二位直接过去。”

    “嗯。”南离对着那人了，看了一边满脸疲惫的飞焱，意识的想要去扶，可是飞焱却冷冷的向一旁躲了躲，独自蹒跚着向前走去。

    受重伤，又自废武功，一路辛苦奔波几乎力竭，却依然倔如斯。

    南离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微不可闻的叹了气，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拥有那至无上的权力，可以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是如今，那原本唾手可得的位置，却随着战事落败，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殿，阁主……”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南渊的寝殿之外，传话太监推开厚重的红木殿门，站在一片温的烛光中，微微躬，“陛有请。”

    南离轻轻撩起衣摆，向着灯火通明的殿走去，飞焱却颦眉站在原地，不经意间攥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