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

    早晨凌思南是在自己房间醒过来的。

    在她睁开猛地腾起大喊“糟了”的那一刻，目的竟然是自己那个朝北的卧室。

    她低时候发现自己上盖着一床被——

    是和自己床单的被。

    凌思南当然知凌母不可能突然给她加被，所以只有可能是凌清远为了避免被发现，一早把她抱回了卧室。

    吃早餐的时候她走到餐厅，见到了早就打好一切端坐在餐桌前的凌清远，剪裁得的校服勾勒背脊一畅的弧，镜镜架搭在耳际，侧目过来，目光清湛又疏淡。

    连招呼都没有打，仿佛和昨晚那个缠着她的少年不是一个人。

    想到昨晚，她脸一就红了，视线自发在她与弟弟之间隔了一无形的屏障。

    “早。”她说，这时候凌母刚好从卧室来，职业装在，一练，见到她还没换好校服，不禁皱起眉：“次早起来，你是三学生，不要贪睡。”

    凌思南本来就对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不抱希望，应了声坐到餐桌边。

    “小要吃什么？”钟工刘妈正在收拾餐碗，主动问凌思南。

    “刘妈，给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的孩不能养成挑拣的习惯。”凌母已经走到了门边上开始换鞋，叮嘱完刘妈，又望向凌清远，脸顿时如沐风：“元元，妈妈要去西安差两天，你要带什么吗？”

    凌思南低和刘妈谢过，舀起刘妈送上来的咸粥，顺势瞥了凌清远。

    凌清远已经吃好了，拿起餐巾拭了一嘴角，扬起少年标准的温煦微笑：“不用了妈妈，差辛苦，有空暇多休息。”

    “乖孩。”凌母欣地笑着，恰好凌思南的目光这时候也在看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了僵。

    “妈妈慢走。”凌思南稍微地“客”了一，就像之前那样打算的，哪怕彼此不待见，该的礼数也得到位。

    凌母，没什么评价，和凌清远再度嘱咐了两句就门了。

    凌思南低着还在喝粥，听到边人站了起来，恍然间面前桌上被放了一盘致的小心。

    她抬见凌清远收回手，又弯在她耳边：“超难吃。”

    他正要走，凌思南偷偷在桌拽着他的袖，扬起眉悄悄地瞪他：“不是说没有被吗？”还把我的被藏起来了！

    凌清远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嘴角翘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这你都信。”

    ——哎凌清远你这个混！

    此时此刻正好凌父从房间走了来，凌清远依旧噙着嘴角温良的笑意：“求我什么，都说要吃完了，就算不想吃也得让自己吃去，浪费不是好习惯。”少年的眉里透着一抹矜贵，说话语速不缓不急。

    “……”说什么呢？

    凌清远像是掸灰似的拍了拍被她抓住的衣袖，整理好衣领转离开。

    凌思南莫名其妙地回，恰好凌父对上她的目光，表顿了顿，“清远说的没错，小孩不要挑，早餐别浪费，吃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