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瘆人。

    半晌，他收回目光，额抵在鹿冰酝的肩上。

    回到枫萝院，丫鬟赶为他们换了衣服。

    鹿冰酝替梅姨娘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才去看楼星环。

    楼星环正坐在床上，捧着一碗姜汤喝。

    喝完，放碗，他才看见鹿冰酝，声音仿佛被的姜汤浸了似的：“小爹。”

    “嗯。”鹿冰酝走上来。

    楼星环的房间很小，但整洁净。

    一天的雨送来了凉气，似乎要秋了。

    鹿冰酝坐到榻边，伸手被窝里摸了摸。

    楼星环见他这样，就知梅姨娘无事。他穿着白的中衣，看上去十分无害，往里面移了个位置，抓住鹿冰酝的手：“小爹冷吗？”

    “没有。”鹿冰酝摇，拿了那枚白兔玉坠来，说，“昨天我忘记问你了，这是我给你的？”

    “嗯。”楼星环。

    见鹿冰酝想起不来，他补充：“一个月以前，小爹曾经来为我娘治过病。这个是取药的信。”

    鹿冰酝奇怪：“那你娘怎么还没好？”

    楼星环看了一，声音低落了去：“小爹果真忘了。你让鹿家药房每天给我送药，可十天后，我就没再见过你的人来这儿了。”

    鹿冰酝皱眉：“止善。”

    他为人瞧病，从来都会时间剂量送药，绝不会无故推迟。

    难他手底的人也这么不尽心的吗？

    止善恰好捧着东西来，他说：“公，王爷方才命人搜了侧王妃的院，搜这些草药来。”

    他手上提着五包药，纸上描着卷云。

    楼星环一就想明白了：“是她拦了！”

    鹿冰酝让止善退，看着楼星环抓着被，又怒又后悔的样，逗他：“怎么，想亲自去教训她？”

    楼星环有些懊恼，他伸手搂住鹿冰酝的脖，哽咽：“我当时以为小爹嫌我麻烦，不我了。”

    鹿冰酝摸摸他柔的黑发：“你小时候这么乖，我不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