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冰酝有哭笑不得：“这什么时候了，我没心思吃糖。”

    他再离经叛，在死者的墓前，也不能这些小动作，不敬。

    一向正经的楼星环却格外执拗：“不喜吗？”

    陵墓时常封闭，空气中弥漫着仿佛都飘着细小的微尘。

    楼星环闻到他上淡淡的甜香味，像是糖，又像是甘草药。

    偌大空旷的皇陵中，夜明珠幽幽发着光。

    鹿冰酝一素衣，仿佛也在发光，淡装素裹，腰肢细瘦，肤白得像薄薄的瓷胎。

    他垂，声音更低了：“我以为它能让你开心一。”

    起码不会那么难过，为了别人而难过。

    他知鹿冰酝以前命人找过这糖。

    他小爹家世赫然，仿佛受尽了天的，要什么没有？所有他想要的，都有人送到他面前，父亲会、楼玥桥会、鹿家的人也会。

    从小到大，楼星环也不曾看过他失落的样。

    属回禀说遍寻无果时，他恰好在鹿冰酝边服侍。鹿冰酝当时哦了一声，无打采的，恹恹地耷拉，像是一朵蔫了绿叶的桃。

    明明他边有那么多可替代的，却这么执着地要它。

    楼星环不是很懂糖有什么好令人上瘾的，但如果将糖换成鹿冰酝这个人，他就又好像懂了。

    因此这七天，他在路上听说了这糖，特地绕远路去寻。

    想着只要小爹能笑一笑，别这么难过，刀山火海他也去。

    闻言，鹿冰酝侧过看他。

    楼星环一直在看着他。

    两相对视，离得这么近，楼星环能看到他尖尖的，睛既漂亮又大，楚楚可怜。

    一想到他是为了父亲才这样难过，他就觉百蚁噬心，又疼又。

    “轰隆”，沉重的墓棺被封上。伴随着的，还有大家的哭声，回响不已。

    众人在后面，看不到他们的表，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鹿冰酝：“没有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