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没一搭地问他，

    “小爹在里面。”

    楼星环说着说着，泪就从眶里掉了来。

    小小的脸憋得通红，哭起来就停不住，但也不声，只默默掉泪珠，哭起来可怜得厉害。不知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鹿冰酝手指动了动：“小孩你别哭啊？”

    楼星环满脸泪，噎：“我冲去，可是火太大了，我找不到小爹呜呜……”

    这一世从碰面开始，楼星环在他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样，哪怕被侧王妃责难，他也是隐忍不发。可那晚的噩梦似乎太过恐怖，让他第一次在鹿冰酝面前哭来，伤心又恐惧。

    然而鹿冰酝没有哄孩的习惯。就算是和庆王说过要将楼星环放到履霜院养，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他才没那个耐心久地好声好气地去哄小孩。

    “不许哭！”他从桌上拿了块净的手帕，盖在小孩脸上，凶地说。

    楼星环用手背抹着泪：“我不哭。我是不是给您丢脸了？”

    “是啊，给人看到，明天他们就说我把你欺负哭了。”因着上一世的梦，鹿冰酝今晚脾气本来就不好，直白，“小心让侧王妃听到，她把你抢过去养了。”

    楼星环：“她不会的，我也不要她。”

    鹿冰酝他白里透红的脸：“小孩真哭。”

    楼星环不反驳，他抱着鹿冰酝的手，半晌，好像缓过来了，抬起看他：“小爹今晚心不好？”

    “有。”鹿冰酝想起一些往事，手撑着脑袋，叹了气。

    楼星环立直起，像只好奇的小动一样，凑到他面前：“为什么？”

    鹿冰酝转过睛，看着小楼星环，漂亮的桃眯了眯，一瞬间闪过丝恶劣的笑意，却也格外摄人心魄：“天冷，我的脚也冷，冷得睡不着。”

    然而楼星环察觉不来，反而觉得他小爹可怜得令人怜，心疼地结：“那、那怎么办？”

    “你去给我洗洗脚吧。”鹿冰酝逗他。

    楼星环立刻，哒哒哒踢踏着鞋跑去开门，吩咐人去打盆来。

    鹿冰酝好整以暇地看他。

    让一个刚刚哭过的小孩去给他端洗脚，真是夭寿哦。但鹿小少爷没有半儿罪恶。

    止善疑惑：“少爷，这些事让小的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