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之，揣测纷纭。

    早到了，寒雪梅中尽，微风柳上归。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药罐咕嘟咕嘟冒着声响。

    廊，画帘轻动，鹿冰酝伸了个懒腰。

    鹿夫人问他：“阿云，这阵你都在什么呀，又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了吗？”

    “已经不是疑难杂症了。”

    鹿夫人坐在摇椅上，肚微微显怀。鹿冰酝趴在她肚上听了一会儿：“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很乖。”鹿夫人温柔，“对了，止善说你给他起了名字，我能听听吗？”

    鹿冰酝脸红了一：“没，就起了个小名。”

    “那大名以后再起。”鹿夫人说，“小名叫什么？”

    “小勺，行不行？”

    鹿夫人一愣，抿而笑：“这么可。”

    鹿冰酝撑着：“以前过一个梦，满月宴上，他在抓阄，抓了个银勺。”

    后来他就有了名字，不过，这条幼小的生命所联结的名字，在那个梦里，只存在了短短几个时辰。

    鹿夫人摸摸他的发：“你起的，肯定都是有福气。”

    鹿冰酝笑了笑。

    不知想到了什么，鹿夫人有些神，声音也低了去：“很久之前，你父亲和我说，他那晚喝醉了，什么也记不清。更没记得是否真的错了事……我还当是他的借。阿媛也告诉我，她和侯爷是被人陷害的，他们什么都没过。”

    鹿冰酝静静听着：“那你原谅燕姨吗？”

    “都过去了，好歹妹一场，我不想再追究。我也是看着青酩大的，他和你那么要好。”鹿夫人将发丝拨到耳后，“当然，想要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了。”

    鹿冰酝不语。

    他母亲是个很温柔大度的人，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可那是她不知真相之前。

    ……

    相比他那个远在边疆，几年都没回来一次的兄，鹿夫人明显更疼他多一。

    然而都是血亲骨，她谁都疼。

    距离那个日越来越近，鹿冰酝的睡眠反而越来越香。毕竟有了经验，药材也早早准备齐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楼星环时常来顺宁侯府，落在不同的人里，意味各不相同。

    这一天，他过来时，鹿冰酝正在院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