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问，“你还没想明白？”

    止善：“……”

    说了会儿话，他也不乏了，直起：“这么晚过来什么？”

    鹿冰酝似乎睡着了，面容雪白，双睫垂的影很，连手都是乖巧的，规规矩矩放在前。他的相貌本就极尽漂亮，此时闭目休憩，与平日里凌人飒然的漂亮不一样，透着惹人怜的味。

    楼星环笑笑，双眸依然淡漠：“没关系，今天想不明白，过几年你总该明白。”

    楼星环看得心都要化了，原本过来时的念想全都烟消云散，让他只想好好抱着鹿冰酝。

    楼星环放剪刀，回过，走回去，坐到床上，伸手抱住他：“你不适，多睡会儿吧。”

    门关上了，他悄悄贴在门边，试图听里面的动静，但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叹气，默默退了。

    他正要起，却见鹿冰酝皱了眉，才发现自己方才挡着了蜡烛，现在一动，光线就照到他了。他忙去剪了烛心，后传来鹿冰酝的声音，小小的，仿佛没有力气的小猫：“你来了。”

    鹿冰酝的脸贴在他肩上，闻言，转过了脸，一双着雾的睛分外可：“吃了。”

    房间里，镂空铜熏生白烟，淡淡的草药香十分好闻。

    察觉到他要离开自己怀里，楼星环立抱得更了：“不是说好我来找你的吗。”

    “让一让。”楼星环沉声。

    “嗯，都怪我。”楼星环柔声，亲亲他的额，“哪里不舒服？”

    这两让他稍稍放了担忧的心。

    听着他清浅的呼声，楼星环神沉，放轻脚步走过去，半跪在床边，低去看鹿冰酝。

    他之前可是一直以为鹿冰酝只是养小孩好吗！谁能想到楼星环大了却、却对鹿冰酝有那心思？

    他温不是很，但也不低，不知是不是睡了，楼星环只觉得像抱了只温的小火炉，令人到十分贴心。他了手臂：“吃过药了吗？”

    一时的震惊使他忘记了动作。

    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得寸尺的人。

    越过屏风，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盖着被，侧躺着，背影单薄，乌黑发散落枕旁。

    “烦人。”鹿冰酝拍拍他的脸，然而因为生病，力度很小，像他新养的那只猫。

    鹿冰酝笑他：“谁和你说好的，你这分明是擅自夜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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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少爷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且楼星环从小到大也都很听话，至少在鹿冰酝面前是这样表现的。

    两人又贴得严丝合。

    止善还僵着，意识就退开，退完才怔愣地回。

    “怎么不叫人告诉我？”楼星环抚摸着他的背，应该是质问的话语，被他说得极尽温柔，仿佛小时候向他撒似的，“云哥。”

    楼星环叹

    止善：“……小的怎么能想得明白？”

    “还不是你吵醒我。”鹿冰酝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上，恹恹地耷拉。

    “没有，就是困。”鹿冰酝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