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她不声，状似大悟，一副大方指她的样：“还没有吧？婚姻大事，可不能虎。我兄家有位姑娘，未阁，年方二八，正是最漂亮的时候，不如让他们见一见面，我们……”

    梅姨娘看着她不语。

    往往说闲话的人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也是闲话。

    “夫人很快就要生了吧？”周围没有男人，梅姨娘好奇地看了看鹿夫人的肚，问。

    “尘土甚多，去了呛鼻。”梅姨娘劝。

    人端了盘剥了的果上来，梅姨娘接过，

    鹿夫人认真：“阿云和顾姑娘只是朋友。这话不能说, 会损人清誉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梅姨娘坐在一边，喝了茶，忽而被人到，“啊”了一声，疑惑：“什么？”

    “瞧着脸比常人好多了, ”旁边一人搭话, “我那会儿怀我家孩，吃再多补品都不行, 还是每晚都睡不着, 那手脚啊, 就跟了似的，得不成样。”

    鹿夫人温柔：“如果你有需要, 我让人个方给你。”

    “是，是朋友，”妇人暧昧，“如今男未婚女未嫁的，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那凉王殿有没有婚了呢？”妇人。

    妇人伸手：“哎……”

    鹿夫人突然起，打断她的话：“他们赢了？”

    两人置若罔闻，鹿夫人兴：“我想去看看。”

    鹿夫人摸摸肚, 笑：“是啊。”

    妇人朝她挤眉：“凉王近二十了吧，是时候娶妻了。不知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如今楼星环得势，她们便换了副面孔，地邀她参加各宴会。她平时都不怎么理会，今天若不是鹿夫人也来，她都懒得凑这个闹。

    以前她只是庆王府的侍妾，地位卑微，上不得厅堂，和这些人完全都没见过面。后来楼星环继承爵位，一开始尚未站稳脚跟，她在这群名贵之间受了不少冷嘲讽。一次参加宴席的时候，因为没经验，她逾矩惹了人笑话，不知所措间，还是鹿夫人牵着她，替她解了围——那时候她都不知这是鹿冰酝的娘亲呢。

    梅姨娘赶放扇，扶住她，往外看了看：“好像是。”

跑场上，声笑语不断。

    鹿夫人笑了笑，没说话。

    妇人讪讪地收回手：“没事，我是想说恭喜顾小侯爷和凉王殿，又夺桂冠。”

    画帘动，女眷们轻摇着罗扇, 言笑晏晏。鹿夫人坐在最中间, 一边望着外面, 一边和梅姨娘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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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调惯了。”鹿夫人。

    “哦。”鹿夫人失望地坐来，望向妇人，“你方才在说什么？”

    “不妨事。”

    “对了, 我听说他和顾家小侯爷的表妹……相得甚是愉快啊？”妇人八卦, “是不是好事将近。”

    “好啊, 鹿家小侯爷的医术谁人不知，我求之不得。”妇人笑得合不拢嘴, “就算我没福气用不了，还有我儿媳能用呢。真是多谢侯爷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