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一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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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天空之上起了细雨，纪峤打着一把黑伞，安颜站在他的伞。四月的细雨砸了来，在撑起的伞面上开一朵，继而顺着伞骨的痕迹落，溅两人的脚。

    纪峤手里提着果糕和酒，安颜则抱着一束鲜。

    他跟着纪峤来到一块墓碑之前，看到了墓碑之上两人的名字。

    “我爷爷去世以后选择了和我合葬。”纪峤放鲜，清楚掉周围的杂草、灰尘以后，这才说，“我生来的时候就不在了，对她的大多数认识来源于爷爷的，描述。在他回忆里，那是一个明艳温柔的大人。”

    安颜陪着他一起怀念逝者：“他们很好。”

    “对。”纪峤斟上酒放到墓碑之前，说，“要不是爷爷的描述，仅仅跟在那对夫妻面前，我觉得我对的信任可能真的微乎其微。”

    有时候纪峤都怀疑，纪玉轩是他爷爷捡回来的儿，否则怎么一他爷爷的神都没有继承到。

    安颜握住他的手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纪玉轩他们那样。”

    “那当然了。”纪峤反握住他的手，十指握，得意说，“我可是亲受过的，能不明白吗？”

    他眉的喜悦真心实意，俊的脸庞上都仿佛镀上了一层光彩。

    安颜忽然非常谢纪老爷，谢在纪峤童年之时，纪老爷对他心灵上的保护。

    “我小时候很闹腾，坏，怼天怼地，上树无所不，甚至还捞着差打了对爷爷不敬的纪玉轩。”纪峤一边回忆，一边翘起嘴角，“有次纪玉轩带女人回来，我偷偷放了只蜂到他们房间里……”光着从房间里逃来的纪先生，纪峤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这样的纪峤是安颜没有见到的。他们遇到的时候是在中，那个时候纪峤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已经格外成熟了。很多时候，都是安颜在依赖着成熟的他。

    要是能早遇到就好了。

    “要是能早遇到就好了。”纪峤同样声，说和他一样的想法，“到时候我和满满在一起，挤走开畅和丁秋白，和满满玩那个什么新郎新娘的游戏……”

    安颜动的心逐渐被好笑冲散。

    这件事只有中的时候开畅提过一嘴吧，纪峤居然记了那么的时间。

    纪峤之后又说了很多，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大多数时候是小时候的生活，零零散散的，安颜听着，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