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意外发现？”否则何以说“康亲王非刘玄德”之言论？

    “此行还算顺利，那孩日后便只是谢家嫡了。”谢瑾年轻了一茶盏里的漂浮的叶，轻笑，“意外收获还真有。”

    蔺先生微微前倾：“哦？”

    谢瑾年抬看着蔺先生，轻叹：“此次所去之地途经曹相故乡，听了些陈年往事，才知‘曹相糟糠妻堂’的戏码竟是有康亲王的手笔。曹相虽鼻娶了新妇，却是从未带新妇祭过祖，原只当曹相公务繁忙，其实却不然，你是不知，如今在曹相故里，不论是邻里乡亲，还是宗亲族老，所知的宰相夫人依然是那位‘堂妻’。”

    蔺先生揪着胡，瞠目结。

    “康亲王妃的胞妹，少女思，慕曹相风，康亲王便觉得可以以此绑住曹相，于饮宴上施计‘玉成了好事’，便要曹相休妻再娶，曹相无半分犹疑便应了。”谢瑾年轻嘲，“康亲王只当自此枕无忧，却不知……”

    “啧！”蔺先生叹，“不知康亲王今日这般场，可有曹相的手笔？”

    谢瑾年轻笑：“京中这位曹夫人多年无所，边庶成群，曹相故里那位曹夫人边却是有嫡相伴的，你说呢？”

    蔺先生半晌无语：“却也不知曹相如此行事是为哪般？”

    “昔年曹相尚不是曹相，康亲王却已是郡王，权之，识时务者为俊杰罢。”谢瑾年啜了一新茶，悠然，“如今旧事已了，只是不知曹相是否还在局中。”

    “若在，当是劲敌。”蔺先生断言。

    谢瑾年颔首：“若是如此，也不算坏事。至少待我南归，京中不至于化作死一潭，毫无展。”

    蔺先生笑言：“若是曹相果然以局，公倒是可以轻松些，只待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就是这么个理儿。”谢瑾年指尖轻茶盏，问蔺先生，“康亲王那事儿，金戈卫不日便能查明，想来很快便能听见太的丧钟声了，先前托先生办的事，先生可着人办妥当了？”

    提起那些事，蔺先生又有揪胡的冲动。

    蔺先生看着筹谋正事也不忘算计着把给他家小娘没脸的人踩泥里的谢瑾年，着实怀疑他是否能忍得了一个月不去哄他的小娘：“俱已安排妥当，只待太发丧了。”

    谢瑾年闻言放心来：“劳烦先生盯些。”

    蔺先生一本正经地应了个“诺”，言语间显见是带着几分气的。

    蔺先生气他“妻无度”已经算是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