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香，我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特来请教夫君。”

    “今上有谕，太乃一国储君，当举国为其服丧。”谢瑾年抬手摘小娘髻上牡丹簪，以簪轻挑小娘颌，看着小娘的颜心里略舒服了些，“太今日小殓，随后还有大殓，殡停灵……”

    低亲了亲小娘的，谢瑾年轻声，“这一时半刻的，曹相小夫人的香是上不成的。”

    静姝眨眨。

    总觉得此刻一派风淡云清的谢瑾年，心里当是不痛快的。

    不禁扶着谢瑾年的肩，跪坐在谢瑾年上，亲了亲谢瑾年的额。

    小娘突如其来的温柔，太过人。

    谢瑾年揽着纤腰，把脸埋在小娘的怀里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便是忙完了太丧礼，曹相的小夫人大概其也再没心思请娘一块儿去上香了。”

    静姝垂，视线过被玉冠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看着谢瑾年被宽大衣袍显得格外清瘦的背，犹豫了一瞬，停在半空的手最终落在了谢瑾年后脑勺上，轻轻抱着：“妾驽钝，还请夫君教我。”

    果然是他不会献媚取怜的小娘。

    牙尖嘴利的时候无所顾忌，贴起来倒是讲究起细无声来了。

    谢瑾年轻嗅着小娘怀中香气，闷笑：“娘此话可当真？”

    静姝视线飘忽，心中暗恼自己个儿刚才一丢了脑。

    然而，说的话又不能捡回来吃了，只好红着脸着：“嗯。”

    谢瑾年颇为留恋地在小娘的怀里了气，抬起看着红成了虾的小娘，低笑：“且记账吧。现在教娘，为夫怕为夫在国丧期里把持不住，惹了圣怒。”

    她允诺个芝麻，谢瑾年是能自行把芝麻变成西瓜，真是活该他能赚万千家业。

    静姝好气又好笑的白了谢瑾年一：“就不该心疼你。”

    谢瑾年朗笑。

    这一声笑却是笑了心底万千霾：“娘也知，曹相的小夫人与康亲王妃乃是一同胞的妹。这么些年来，曹相与康亲王府可谓是往甚密，此番康亲王犯如此大罪，曹相多少会受些牵连。”

    谢瑾年指腹在小娘若有所思的眉心，“曹相夹着尾人还来不及，哪还敢放他的小夫人来搅风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