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饶了我。”

    谢瑾年垂眸，用指腹抹去静姝嘴角的脂，曼声：“若她们只是说些不疼不的话，娘乐意给她们些脸面便给，若是她们不依不饶地拿娘，娘也无需给她们留什么脸面。”

    这话可真不像是在旧社会的大家公会说的话。

    静姝抬看着谢瑾年，揶揄：“夫君，你的昏君潜质又来了。”

    谢瑾年哭笑不得。

    屈指弹了他家娘的额，谢瑾年：“于为夫而言，谢家上唯有娘委屈不得。”

    静姝忍不住又是一番笑。

    笑笑闹闹整理好衣衫，补好了妆容。

    静姝与谢瑾年要了一吐血小药，又准备了两条蘸了姜的帕，便领着立和立冬去了积善堂。

    谢瑾年立于朱窗前，看着他家娘随着积善堂的丫鬟离了怀瑾院，直接轻扣窗棂，淡声吩咐：“让夫人到积善堂去，告诉她，只要她在年护好了少夫人，旧日恩怨一笔勾销。”

    87.  哪里是宽恕   分明是跟我讲条件罢了。……

    似锦院, 中堂间。

    谢夫人听了立夏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开说了一句：“知了。”

    立夏低垂着眉, 不卑不亢地：“少夫人已经去了积善堂有一会, 还请夫人着些，免得少夫人被人拿, 受了委屈。”

    谢夫人无喜无怒地看了立夏一会，又说了一声：“知了。”

    立夏等了一会, 见谢夫人再无旁的话, 便福退了去。

    谢夫人看着空的堂间沉默了一会, 幽幽叹了气：“嬷嬷, 我着实没敢想过，那孩竟然肯与我恩怨两清。”

    发白的卢嬷嬷用帕抹了把老泪：“这也是好事儿, 得了那孩的宽恕，日后便只有他谢家对不起姑娘的份儿了。”

    谢夫人默然，良久之后自嘲一笑：“哪里是宽恕, 分明是跟我讲条件罢了。”

    卢嬷嬷劝谢夫人：“不是宽恕还是讲条件，姑娘只如大少爷所愿, 护住了少夫人, 便再也不亏欠大少爷什么了。”

    谢夫人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