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份信息素全收揽到他的怀中一般，令他异常安心。

    顾远琛本来是在看资料的，却在季幕小小的呼声中，不禁走到床边。

    季幕的睡姿安稳，让顾远琛想起了当年在季家的园里，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少年。

    也不知岁月是如何了，居然把那么气的一个大少爷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又或许，在他们通信的那几年里，季幕就已经变了。

    他变成了顾远琛心上人的样。

    顾远琛凑近了，不知在想什么，指尖万分小心地碰了季幕的脸颊。

    “唔。”季幕居然发一声梦呓，短暂且稚气。

    顾远琛忙不迭地收回手，指尖发。他突然想到之前季幕给他写邮件的时候，提到过睡眠很浅这回事。

    而说起那些邮件，自从一年半前，他被季幕狠狠地拒绝之后，顾远琛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邮箱。

    一切终止于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季幕”的声音冷漠，他带着极度厌恶的绪，毫不留地问：“邮件里说得还不清楚吗，请问顾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季沐？”顾远琛那时候，喊的是“季沐”二字。

    “别喊我的名字。”季沐的声音不带一丝，仿佛他们曾经的通信都是一场梦，“我烦透你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顾家，我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怎么了，季沐。”顾远琛仍不放弃，他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来H国找你好吗？”

    那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了一。

    他讽笑，将顾远琛的真心踩在脚底：“邮件传，还真是人。顾远琛，你该不会也是被自己的动了吧？你知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蠢吗？”

    话罢，还不等顾远琛说什么，季沐便说：“你别再找我了。”

    咔嚓——

    嘟嘟嘟——

    顾远琛从年少时起的喜断在那一天中，他被初恋拒绝，被说了“恶心”，对方的语气不得扯烂他的真诚。

    固执的自尊心令顾远琛这段还未开结果，就已腐烂在地底。

    他再也没上过那个邮箱，甚至换掉了自己的号码，就仿佛是在用最笨的方法和过去的喜了断。

    那阵，他伤心得快疯了。

    那天晚上，顾远琛去了酒吧，他喝了很多酒，与几个混混打了一架。要不是徐风，陆秋远和顾黔明大概就要去局里领人了。

    而顾远琛从小到大，都被顾黔明与陆秋远严格教，从不会在酒吧通宵饮酒无度，也不会恶意打架斗殴，更不会神志不清到与他人胡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