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就足够痛了。

    季幕是什么都不争了，唯有一个奢求：“我只想要这个孩……”

    他什么都得不到，他只想要这个孩。

    陆秋远被季幕的一番自白阻挡在季幕心中的一面城墙之外，他解不开季幕的心结，那是一堵满青苔的墙，散发着的气味，冷至今，才刚遇到一会儿朝，就又被黑夜隐藏起来。

    陆秋远所要说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久无言。

    他与季幕僵持着，在季幕的哭泣声，哀求声，渐渐地，陆秋远被季幕说服，让步：“一会儿跟我去研究中心个检查，夏辰比较懂这一块。如果你非要留孩，那我们就得找个好的办法。不能让你事，好吗？”

    季幕了鼻，终于放心来。他什么都不反驳，只是不解地问：“您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您为什么不骂我？我不明白……”

    难顾家的人都这么傻吗？

    “一码归一码。”陆秋远也不知怎么说，他嫌解释麻烦，勉找了个借，“再说了，那个……你肚里的，好歹是我的孙辈吧。”这会儿，他倒是想起这是他的小孙儿了。

    他故意笑了笑，神缓和，想让季幕放轻松些：“既然要留孩，就真的不能再跑了，不然会很危险的，知吗？”

    “知。”季幕慌忙，“我不会再跑了。”

    他担心陆秋远不信，急急忙忙地补充：“我都听您的。”

    门外的张嫂来来回回地踱步，手里的红枣汤端着好久，也不知什么时候送去比较合适。好在陆秋远打开了房门，一脸惆怅地走了来。

    张嫂凑上去，小声问：“先生，这怎么还让季少爷哭了？您、您不能说重话的呀！”

    “他不愿意把孩拿掉。”陆秋远燥，拿过那碗红枣汤一闷，顺了顺气。

    张嫂一脸蒙：“您怎么、怎么还劝人打孩的？这肚里可是您的孙辈，先生，有您这么当爷爷的吗？”她压低了声音，一张脸都涨红了。

    陆秋远无语：“他的这么差，怀太危险了，万一他因为这个孩落一病，怎么办？”

    张嫂立转了风向：“那是得赶把孩打了，我去备车。”

    “……”

    “怎么了，先生？”

    “都说了他不愿意打。”陆秋远希望张嫂改改那听风就是雨还听不清的格，“不怎么样，那个人工信息素是不能再继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