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兴。”季幕发自心地笑起来，“就觉得，好像自己的存在，并不是被所有人厌恶着，我也可以勇敢一地活去。”

    顾远琛从未想过这，他讷讷：“是我？”

    “是你。”

    未见过光芒，所以当时的光犹如一个太，虽略微夸张，却是季幕最真实的觉。

    季幕眸中温柔：“所以我想活去，我想给你发一封谢的邮件，我想好好地大，我想来见你。”

    他私心里认为，是顾远琛救了他。那场大火，那玻璃扎的痕迹，并不都是恐惧与坏的。

    季幕的指腹柔，被反攥在顾远琛的手中。

    顾远琛怔愣，他看到了季幕角的泪，忙不迭地伸手，抹掉了它。

    泪应该是微咸的，沾在顾远琛的指腹，成了人的一束火苗，它在燃烧。

    季幕是很平静地说这句话的，像朵落，净到不染一丝杂音：“我也想来告诉你，我喜你。”

    就为了这一句话，千山万，路途坎坷。

    季幕的始终炙，连绵的大雨想扑灭它，狂劲的寒风想灭它。顾远琛将它护在怀里，这一颗仅剩的火星，终于烧了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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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和好，终于可以亲了。

    第101章

    今夜才刚开始，繁星无数，顾远琛倾吻了季幕。

    轻轻的，不带一分**，顾远琛在他说“喜”二字的时候，不自禁地吻了他。季幕没有拒绝他，齿之间的碰，在柔和的灯光，变成了慢跑的音符。季幕对它们追不舍，这回不是他一个人在走，顾远琛终于同行。

    一吻结束，彼此之间仍是留念。

    顾远琛难得较真，反反复复地回应季幕：“我喜你，我也喜你。”

    季幕抿起嘴角，变成了真正得到糖的孩，不再是曾经仰望季沐的自己，也不再是渴望茶几上一颗草莓糖的孩。

    如今，卸去伪装，摘掉面，顾远琛和他，其实都没变过。

    在所有的事面前，季幕都可以伪装，唯有对顾远琛的，他从始至终都是真意切，不掺半句虚假意。

    季幕微声开，柔柔地落顾远琛的耳朵里：“哥哥。”

    顾远琛立刻：“我在。”

    季幕转望见窗外繁星，明日大抵又是一个天。他回过来，发现顾远琛的眸一如既往地，他们再没有挫折阻碍。

    季幕的心在腔中动，他轻声问他：“我想要愈合伤，但它有很多很多，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好。”

    “可能还要很久，我可能也不会再有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