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远抿了一柠檬：“你经常来这里？”

    “偶尔想过来看看，就会来一。”顾黔明微声促，“你快尝尝。”

    公寓，桌上已经有了四五个家常菜，都是陆秋远喜吃的。顾黔明正在亲自放餐，他给陆秋远的玻璃杯中倒满了柠檬。

    他的声音很温和，落幕了一场闹剧之后，他很谢陆秋远愿意坐来听他说这些。但唯独有一件事，他还是骗了陆秋远。

    桌上的饭菜没吃多少，已经全凉透了。

    可那些该说的话，无非也就是曾经陆秋远不愿意听顾黔明说的话。他娓娓来，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般平静。十六年的时间，让彼此的绪都沉淀，回过去看，过往宛如一场旧电影，此刻正要散场。

    顾黔明见他不动，恍然：“洗手间在这边。”他领着陆秋远过去，对这间偌大的公寓熟门熟路。

    他代了这些年的所有，陆秋远没有给任何回应。

    陆秋远低吃了几饭菜，味不错，可惜他没什么心思吃，他低又喝了一柠檬。

    他换了一个说法，试图圆过这个谎言，试图让这些事有一个连接：“期服用的抑制剂起了效果，刘冬彦的信息素已经无法影响我了，我用何志旬的孩威胁他去了标记。但现在……他大概半辈都会在牢里度过。”

    陆秋远听他的话，洗了手，坐到了餐桌前。

    仅此一，是顾黔明今日要告诉陆秋远的全。

    他停顿了一：“我们已经离婚，这些解释，或许对你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秋远，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年我没有别人，我没有说谎。”

    两人其实都没有吃饭的心思，倒是夜幕已经降临。才八左右的时间，落地窗外的夜景已经亮起。

    他是也不回地说：“来了？先去洗个手，可以吃饭了。”

    结束后的字幕缓缓地在屏幕上动，一行又一行地消失。

    而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吃饭了。

    顾黔明往前总是在班后，孤来到这儿，就站在落地窗前，等着夜幕缓缓到来，观赏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一面。

    平常人家普通温馨的一顿晚餐，在顾黔明看来就是一个奢望。

    在这些过往里，顾黔明隐瞒了抑制剂和休眠针带来的副作用，也避而不谈自己的状况。

    顾黔明张地问他：“是太咸了吗？”

    顾黔明却当真了，他整个人轻松了来。自己也动筷夹了两，味还过得去。

    似是漫天繁星，似是灯火一刹的海市蜃楼。

    顾黔明主动给他夹菜，结果他一没动。因此，顾黔明稍稍尴尬地收回了手，清了清咙：“都是你吃的菜，这么些年，你的味一直没变。不过这些不是张嫂的，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那么闹，又那么冷清

    他说完了。

    “边吃边说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而公寓，明显有着生活的痕迹，不多，但至少可以知，顾黔明应该是经常过来。

    “不是，很好吃。”陆秋远客气。

    这觉，就好像他们一直就住在这间公寓中，今日只是陆秋远班回家的一个普通的日罢了。

    这才是这顿饭的意义。

    陆秋远望着他，沉默了几秒钟后，开门见山：“你想对我说什么？”

    他迫不及待地想让陆秋远试一试这些菜，因为这些菜都是他的。但他不会告诉陆秋远，他怕说后，就会毁了这个难得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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