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过来的，快到年关……”

    “……”

    没有说两句，两人的对话很快就变得低微，再也听不见——看来是已经走远了。

    温随回过神，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他甚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卧室里打着气，使他上的都变得涸，粘在肤上极为不适，温随没这些，小心翼翼地爬床，捡起衣服慢慢穿好。

    他想起刚才的那个妇人，不知是不是君翰如的家人，心里不由觉得有些慌。

    客厅里，君翰如右手拿着一叠资料，双手抱臂看着正在低收拾的妇人。

    “秋姨。”

    妇人闻声回，低鞠了一躬:“翰如先生?”

    “以后如果时间变动，提前告知我。”

    秋姨愣了愣，很快:“好的，我知了，翰如先生。”

    “如果姑姑对你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君老师那边……我恐怕没有办法主……”秋姨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君翰如沉默了一会，转往里走去:“今天就这样，你先回去。”

    秋姨应了，加把最后一东西收拾好。解围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说:“翰如先生，您从外面带了饭吗，在书房桌上，已经很凉了。我待会替您一块带去。”

    君翰如脚步没停，算是默认，此外，又补充了一句:“收拾净。”

    走至过时，君翰如才发现温随正站在卧室门。他穿好了脏旧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躲在开了一条的门后面，屋里灯没有开，有一大团黑在他后，似乎就要将他吞噬。

    他就那样站着，看起来好像又要哭了。

    看见君翰如走近，温随缩了缩肩膀，结结地说:“君先生...今天真不好意思……我睡过了……我...上走。”

    说完，他就跌跌撞撞地从君翰如面前逃开了。

    过和门是一直线，君翰如微微回便可看见他那慌张无措的背影。门的时候，温随不小心撞上了正在换鞋的秋姨。看见温随，秋姨吃了一惊，但很快礼貌地弓弓腰，给他让来。

    秋姨看着他离去的影，怔了会，突然转朝君翰如望过来。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低拿起垃圾袋和提包，也快步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