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虔诚，那么卑微，仿佛对其什么都可以。

    什么过分的事都可以。

    温随说“喜”。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温随总是执着于这没有久生命力的东西。

    平庸男人所拥有的同样平庸的，是君翰如所未见过的陌生事，亦是一个无形的陷阱。它生着本该执行任务的列车聚集灵魂，诱骗其着细微的方向偏离。

    直至脱轨。

    而列车自己本是没有知觉的。

    “我说不行。”

    “为什么……”温随有些茫然:“每次我好不容易定决心……可你都不放我走。”

    “你之前已经答应继续去。”

    “我后悔了。”温随突然抬起，睁着发红的凹陷的睛，乞求般地说。“君先生……你让我后悔一次，可不可以?”

    望着这双睛，君翰如略微一怔，但很快说:“我说过，在那之前，没有什么因素可以……”

    “那之后呢。”温随突然开打断了他。“等你结婚了，有孩了，那我还算什么呢?我们这样……算什么?”

    在人际往之中，君翰如说话很谨慎，从来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因此那次大雨里回答温随时，他开闭总是“可能会”，“在那之前”，“暂时不想”。

    在上的，轻描淡写的。

    然而听了这段话，君翰如想了一，却发现脑海里的思维全是断的。

    因为，他本没有思考过“在那之后”该如何理这段关系。

    他沉默了半晌，说:

    “我不知。”

    说完这句话，君翰如看见温随笑了一。

    很像回光返照的病人的那笑，是死亡前最后的告别。

    他意识扣了温随的手腕，黑的瞳仁里淌过闪烁的暗，难得些表:

    “温随，你是先来找我的，这段关系也是你要求的，你……”

    你没有资格先离开。

    但他蓦然止住了声音。

    在后半句话说完之前，君翰如已经提前意识到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非常绪化，而且缺乏理。

    这很不对劲。

    他猛然起，解开了对温随的束缚，反朝窗边走去。

    窗外盛夏的光正烈，光明万丈。

    君翰如逐渐冷静来，他将刚才的对话重新思索一遍，很快得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