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状况来看，她大约是死在昨夜落日时分。

    但凡事总有意外，所以邢九年给了个大概的范围。

    赵瑞，还是：“也不能以偏概全，山上还有寺庙，寺中僧人众多，阮林氏本就要在山上行斋，若是在寺中事再被人扔落山崖，也并不奇怪。”

    邢九年看上去吊儿郎当，却是个颇为细致的人，他，领着殷小六回到床前，帮阮林氏仔仔细细穿好衣裳，又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圆髻，才算尸检结束。

    一行人从

    义房来，谢吉祥才把上的那罩衫脱，放在随带着的布袋中。

    赵瑞对邢九年：“此番有劳邢大人，阮林氏的检尸格目需得立即抄写两份，一会儿送去前堂。”

    邢九年明白他这是要讯问阮莲儿，随意摆摆手：“不用心，快去忙吧。”

    说罢，他就提溜着殷小六回了罩房。

    谢吉祥看了一赵瑞：“阮莲儿从小挨打到大，她颇为怕生，是个很柔弱的小姑娘，一会儿还是我来问吧。”

    赵瑞不置可否，却难得勾了勾角：“是谁说不去的？”

    谢吉祥轻轻咬了咬嘴，颇为光：“我说的，怎么样？左少卿大人不满意吗？”

    赵瑞：“……好了，去前堂吧，我是说不过你。”

    谢吉祥挑眉笑了。

    前面的正堂便是皋陶司的前衙，大凡衙门所有之陈设，此皆有，不过里里外外透着新意，皆是新造。

    前衙是五间的制式，除大堂之外，左侧为客厅并雅间，右侧则是书房，若要见外人，大抵都在此。

    阮莲儿此刻便被那女校尉陪着，坐在雅室里吃茶。

    但她一脸心如死灰，那茶杯只是握在手中，一都没喝嘴里。

    谢吉祥刚一去，那轻轻的脚步声也把她吓了一，惊慌失措地站起望过来。

    “吉祥。”

    她又想哭了。

    谢吉祥两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莲儿别怕，那边已经结束了，福婶整整齐齐的，没有开查验。”

    但阮莲儿的思绪并不在此事上，她结结问：“我娘，我娘是怎么死的……？”

    谢吉祥叹了气：“福婶为人所害。”

    为人所害！

    阮莲儿脸上的血一瞬褪去，她后退两步，一跌坐在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