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个净。

    他上的东西还真是五八门，等全上都搜完，苏晨又从他发髻中摸一块碎银，可见他是相当谨慎的。

    赵瑞扫了一桌上的东西。

    一个绣着粉蝴蝶的荷包，半个坠着珍珠的耳环，两串佛珠，一串青金石的，一串蜡的。还有一些碎银、铜钱等不一而足。

    最后摆在边上的，是几颗零散的小叶紫檀佛珠，看品相，同山间的那半颗应当是一串。

    谢吉祥一就看到孤零零的那四颗佛珠，她睛一转，却没有纠结在其上，反而看向贼偷。

    “今日收获不错啊？”

    贼偷一开始还挣扎，现在不敢动了。

    这些东西，又够他去蹲十天半个月的。

    贼偷苦着脸，呜呜地指了指嘴上的帕，赵瑞才摆手让人给他取来。

    “这样吧，你实话实说，”赵瑞淡淡，“说说这些都是哪里偷的，本官再考虑要如何判你。”

    赵瑞官服上的獬豸正张牙舞爪，贼偷再没见识，也经常大狱，对着纹可熟悉。

    他心里明白赵瑞是掌刑名的官员，便也不敢隐瞒，非常脆地坦白了东西都在哪里偷的。

    别看他贼眉鼠的，记倒是不赖。

    他说了半天，最后才说到那佛珠：“这是我在一个男人上偷的，他当时有慌张，正从后面的梨树林往前面跑，我假装撞了他一，就摸到这几颗珠。”

    一个男人？

    赵瑞问：“那人什么样？失还是要归还的。”

    贼偷不知他其实只想问佛珠，贼偷老老实实说：“没看清相，当时他低着来着，穿着一灰的短打……”

    贼偷顿了顿，肯定：“大人，不是我李三，我看人还是有一的，这人脚步匆忙，袖窄窄贴在手臂上，一看就是……就是跟我一样吃百家饭的，他丢的东西，肯定不是自己的！”

    吃百家饭其实就是惯偷，所以这佛珠贼偷从灰衣人上偷来，而灰衣人也是偷的。

    赵瑞和谢吉祥不约而同愣住了。

    这佛珠居然中间转过手？

    昨日在金寺，林福到底遇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现在，似乎没有人能回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