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二姑娘真的是他杀的，那么周紫娟又是谁动的手？要知周紫娟死的时候，吴大亮肯定不在五里堡。

    谢吉祥的话，让吴大亮浑颤抖，可他最终却还是守住了心，没有再多说金家半个字。

    赵瑞轻轻用扇敲了敲谢吉祥的手臂，接过了话茬。

    他只问了两句话：“若金二姑娘是你杀的，那么你的妻周紫娟又是谁杀的呢？”

    “哦不对，不光是你的妻，一同在昨日凌晨死去的，还有你未世的孩，你还不知，自己已经了父亲吧？”

    吴大亮彻底失去了言语。

    赵瑞这两句话，给了他致命一击，一开始撬开吴大亮嘴，是因为吴家死了人，可他逐渐冷静来之后，便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金家可以杀吴家一个人，就能杀两个，他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后续的一切他就不敢再多言。

    他害怕了，害怕因为自己吐事，惹来更大的灾祸。

    但赵瑞的话，却浇灭了他心里所有的期盼。

    吴大亮浑颤抖起来，豆大的泪从他中滴落，一滴一滴，砸在他破旧不堪的短褐上。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若他没有鬼迷心窍，

    去喜什么，若他没有留恋场，纵声，他曾经幸福满的家，又何至于到今日这地步？

    可人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灰飞烟灭，他刚刚知自己了父亲，转一切都成了枉然。

    吴大亮悔不当初，却也于事无补。

    唯有泪，能诉说他心里的苦闷和懊悔。

    赵瑞声音逐渐放缓，他轻声细语地问：“若你实话实说，皋陶司保证可以保护你剩的家人，不让金家迫害他们。”

    剩的三个字，刺痛了吴大亮的心。

    他抬起，用那双通红的眸看向赵瑞，声音依旧低哑：“大人当真？”

    赵瑞双手叠在膝上，他面容冷峻，气质斐然，那双墨的凤目更是俊无瑕，却夺人心神。

    “自然当真。”

    他说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定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