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预料到后来的事？当初的是真的，所以他答应了，现在的不也是真的，所以他要分开，舒冉又怎么能拿当初的誓言来约束现在的他？

    “既然答应了我，你就不该轨……”舒冉指尖带着寒意，在闻鸣脸侧轻轻刮过，不疼，却让闻鸣没来由地抖了一。

    “这么多年……你知我勉维持着一个正常人的样有多辛苦吗？”指尖划到上，反复逗，“你不回来的那些夜里，我都在想该怎么把你杀了，血吃我的肚里，骨磨成灰被我泡茶喝了……你的血成了我的血，你的骨成了我的骨，我的骨血里永远带着你的痕迹……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更不会那些让我很不兴的事了。”

    “我爸说的没错，我和他一样，就是个疯，哪怕伪装得再好，也终究会有撕破脸的那一天……”舒冉最后说了一句没没脑的话：“我以为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闻鸣早在舒冉说要把他杀了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冷汗淋漓，浑了。仿佛丧失了语言系统，他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能瞪着听着。

    太恐怖了。

    前说这些话时的舒冉虽然神温柔，角带笑，却让人只觉翳。也就是那一刻让闻鸣真的相信，若不是两人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舒冉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

    吃他的，啖他的血，多么可怕。

    “你不该说离婚的，那样也许我还可以伪装更时间，”舒冉耐心地给僵着的闻鸣穿好衣服，在床底拿一条细的链，一锁在自己脚上，一锁在闻鸣脚上，将人扶床，才又：“现在不行了。”

    “因为我发现，囚禁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鸣鸣，现在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疯……”闻鸣终于开，中闪过恐惧之，握拳的手不住颤抖，再难捺住那始终萦绕在心的暴戾，他一拳把舒冉击倒在地上，带着刚恢复的一力气拼命往舒冉上踹，一边踹一边崩溃地大喊：“疯！疯！”

    力不见得有多大，纯粹是一绝望的发，从被绑架到这里到被舒冉了一顿，闻鸣上那戾气就没消散过，现在骤然得知舒冉的真面目，他再难承受。

    只踢了两脚，他就没力气地倒在了地上，崩溃又失态地着泪。

    一个大男人，还是以冷势闻名的大男人，居然承受不住地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