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都好多年没见老曹了。

    当年的时候，他拿了造型专业课第一的成绩了央，老曹第二年的时候随其后，也考了那边的研究生，俩人还成了师兄弟，不过老曹一心想钟老先生门，老爷年纪大了力有限，不再收学生，倒是成了老曹的一桩憾事。

    那会老曹没少打着来看他的借，跑来钟老先生这边蹭课，鞍前后，殷勤的很。

    郭惊羽后来搞画廊，钟老先生没说他什么，反倒是老曹这个人一脸痛心，瞧见就念叨他：“你怎么能愧对钟老的栽培啊！你懂不懂艺术，懂不懂画心！”

    老曹这个潜心学画多年的家伙，一边愤愤不平，一边把自己的画给了他。

    总而言之，老曹这人是个心思单纯的朋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搞纯艺。

    这会老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带着常年待在象牙塔里的书卷气，坐在前给大家范画。他对在画室授课已经非常熟悉了，一边画一边：“大家坐在一起，挤挤看啊，个矮的蹲在前面，个儿同学站在后面，互相让让地方……这个用笔，瞧见了吗，我看昨天很多同学都握着笔画，那可不行，你得这么横着，线条才能来，还有这里的影理，你可以是灰，但不能是脏，线条得通透一些才成。”

    老曹讲得认真仔细，小技巧也没藏着，“光提亮的时候，你们要是用不好橡，就用馒。”

    “老师，还能用馒啊？”

    “为啥不行，所有一切都是工啊，能画好就可以，我当初在院上学的时候每天都闷在教室里埋画画，带几个馒一瓶，饿了就吃馒，剩一馒还能代替橡，好用着呢！”老曹笑着随意。

    他笔画得确实也好，一看就有很多年的基本功底在。

    老曹放慢速度，一幅画慢慢讲着画完，之后再让学生比着素描书开始临摹。

    他一边在画室里转悠，一边：“大家画的时候注意时啊，咱们专业考试的时候素描时间是三个小时，有些同学可得抓了，不能磨蹭。”

    旁边一上来就涂涂改改的同学听到，吓得立刻开始提注意力，努力去打框架。

    郭惊羽坐在自己位置上，掰掰手腕，也开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