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洲抱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他后背的衣服被汗了一片，人醒过来，绪却还停留在梦中那时。

不太对劲，但他控制不了。

    那个房间被打开，里面墙上写满了公式，还有一些看起来无从探索其意义的数字和符号，曾经被关在这里的不是天才就是一个疯，和公式一样引起人注意的还有刻在墙上无数的名字，字迹很浅，像是用指甲一掐的痕迹，写的全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像是写了很时间，公式和名字层层叠加，已看不太真切。

    郭惊羽觉得这样不行，但他病了。

    郭惊羽凑过去亲他，把他还未说完的话一并在嘴里，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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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同洲这几天跟

    即便是白天的时候，李同洲如果离开他视线太久，他就会慌慌张张地找过去，有的时候太着急，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就跑去找他。

    白天能看到对方还好，等到了晚上，哪怕是睡在一，郭惊羽在梦里也总是会惊醒，接连几天没睡睡好。他一直同一个梦，梦境模糊，但醒来都闷地难受，他梦到临市的那个疗养所，他在走廊上拼命跑着去寻找李同洲，推开一扇扇门，里面却都是空的，并没有人在。

    李同洲微微惊讶，但还是：“是你。”

    整整三天，他们足不待在一起。

    梦境像是零碎的片段，时而是在疗养所，时而是电视上闪过的新闻画面。

    不是李同洲离不开他，是他自己离不开这个人半步，需要时时刻刻用拥抱和摸确定了这个人就在边，才能把一颗提着的心放来。

    他不敢睡，怕醒了见不到李同洲。

    一想到有要失去李同洲的可能，他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新闻是在几年后，上正在播报这则疗养所关闭的消息，主持人报了一串冰冷的数字，那是折损在里面的少年人，有的死亡，而大多数都受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有一个打职业游戏比赛的男孩，右手已经废了……电视画面闪过一个走廊尽的房间，那是看最为严厉的一，是罚最“不听话”的人的地方。

    郭惊羽努力辨认，看到字的那一瞬，忽然一痛，慢慢醒过来。

    他太怕了。

    李同洲亲了没两就察觉不对，捧着他的脸，抬手用拇指过他脸颊上的那片，想问什么，但还没等开，就被郭惊羽撬开齿，卷更的.望。

    他控制不了自己，至少短时间不行。

    郭惊羽以前听到最多的，就是李同洲只有他一个朋友，离不开他，但是他现在发现不是这样的。

    郭惊羽呼一滞，手指揪着他的衣袖力气大到骨节发白，咙哽咽说不话来。房间里暗，睡在一旁的李同洲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轻笑一声：“你那次看到我手机里的备注了对不对？我也想不别的什么，要是你不喜，我次改一个……”

    李同洲在厨房试着煮面，看到他过来，会抱住亲一，那个吻落在额，像是一剂良药，把他的不安驱散。

    郭惊羽泪涌，哑声：“李同洲，贝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