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绵，饱了黑的，变得臃而麻木。而在她后，灰雾里缓慢地走无数个人。

    全都是黄卓。

    他们都在说着同样的话。

    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是如此拥挤，挤得像个沙丁鱼罐一样。

    无数个黄哥的叠影站在后，透着硕大的电脑显示屏，凝视着拿玫。

    他们齐刷刷地一个诡异的笑容。

    就在此时——

    “嘎吱”一声。

    办公室的门开了，呼啸的风在一瞬间满了这间办公室。

    原来门外就是天台。

    拿玫如同一只提线木偶。

    她的本不听使唤，僵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开始广场舞。

    第7章 吧（7）

    拿玫站在办公室门。

    汹涌的风将她的脸也得鼓胀变形。

    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被重力撕扯着，单薄无力的极速向——

    半空中的她投来一个诡异的笑。

    那不是陈佳良。

    而是她自己的脸。

    凝视着自己青白而僵的脸，拿玫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她好像突然对这恢复了控制权。

    “吧。”后的黄卓恻恻地说。

    灰雾中，无数个森的叠影在充满渴望地望着她。

    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拿玫又往前跨了一步，她的小半个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面前是空的天台。泥地上爬满了血字，但淌的血又模糊了原本的字迹。它们渐渐组合成两个大字。

    吧。

    “去，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你也彻底解决了。”

    “这世界只是一个大的谎言。”

    “你从来都只是猪，是社畜。”

    “你不是人，没有人把你当人。”

    吧。

    拿玫甚至分不清这是陈佳良的声音，还是黄卓的声音，还是……所有人的声音。

    无数个杂无章的响声，共同编织一首死亡的协奏曲。又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滴着血的锯齿，一一在凌迟她的耳朵。

    吧。

    于是她缓缓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