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血涌来，染红了那座金属盒。

    路显扬接着：“但是，后来的人呢？上吊，楼，这些都足够有噱了吧？不如说，这些死法越来越夸张、越来越能够博球……就好像是，他们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学习。”

    拿玫：“鬼还要学习？？这么上的吗？？”

    路显扬：假装没听到。

    他继续指着打印机说：“这封举报信末尾的署名日期，恰好就是陈佳良死前的两周。

    “如果是七天循环的话，那么这个顺序无疑就是——”

    “尹馨，苏茜和陈佳良。”

    万祺接了去。

    她不知何时也现在了他们的边：“苏茜肯定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死于上吊。刚才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看到有个女人……挂在墙上……”

    她的嘴颤抖得不行，整个人都形容枯槁，脸也灰白得可怕。

    路显扬：“那么苏茜是为什么会自杀呢？”

    拿玫：“你在明知故问？你不能想象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实习生在职场会遇到些什么吗？”

    路显扬无言以对：“……好像有理。”

    思路好像又陷了瓶颈。

    突然间——

    “嘎吱”一声。

    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拧动这间打印室的门。

    这声音犹如是平地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直接炸开。

    所有人都惊得后退了一步，十分僵地扭看向门。

    这个时间，还会有谁在门外？

    拿玫：“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剩的人一脸惊恐地转看向她。

    拿玫指了指：“KTV的尸没有了。”

    他们的空空如也。

    连那摇摇晃晃的、大的麻绳都不复存在。

    拿玫又指了指打印机：“举报信也没有了。”

    打印机同样被清理得很净。无数张雪片般的纸都在一瞬间消失。

    但是……

    墙上的影却并没有散去。

    被吊起的双脚，还在一左一右地摇晃着。

    路显扬试探地伸手去。

    在原本该是KTV尸的地方，他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他松了一气。

    接着他的视线又转回到了墙上——

    他的手分明碰到了一摇晃的。

    *

    门开了。

    一张熟悉的脸从门外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