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离开之后，他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万祺自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能真正从那场噩梦里走去。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Valis醒来当天就院了, 第二天就恢复办公。

    他从来没有联系过万祺——大概也没有联系过游戏里的任何人。或许游戏里发生的事, 对于在上的Valis而言, 都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曲。

    除了拿玫。万祺心想。

    她将永远记得那一幕。那个跪倒在地上，望着自己空臂弯的、疲惫的男人。

    世界因他而毁灭, 而他……因她而毁灭。

    万祺对于商业上的事大多是一知半解，但她隐约听说Valis一醒来就遭遇了重大危机：他的左臂右膀颂蓝意外亡, 而另一名得力将路轲则被无故连降三级，远离了权力中心。

    不止是路轲，据说公司层的整个科技团队都来了一次大洗牌。这不得不引人猜忌：Valis才刚刚醒来, 竟然对自己的金帝国行了这么一番大动作。

    刚刚稳定来的市也随之而动不安。财经小报上更是八卦消息满天飞, 很多人猜测这是一次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路轲试图趁Valis病重时夺权, 而在失败后惨遭架空；公司里的人被迫站队，昔日的科技帝国即将陷夕。

    “当然他们是胡说八了。”万祺漫不经心地说, “路轲就跟Valis的一条狗一样，对他向来忠心耿耿，你说是不是？”

    拿玫：“？我不认识他啊。”

    万祺：“他也玩过游戏的啦, 就是那个维拉德。”

    拿玫：“……原来是他。”

    那她好像明白是为什么了。拿玫想。

    Valis曾经轻描淡写地对她提起过，科技团队里的一分人负责了这个坎梅斯计划。这些人的工作里现了一些严重失误, 所以他“罚了他们”——这是Valis的原话。

    但从万祺的话里, 拿玫总算意识到, 这所谓的“罚”, 似乎比Valis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要严重得多。

    在整个充满了动和猜忌的过程里, 面对满世界的言蜚语，Valis始终保持了沉默。他从未接受过任何一次采访。唯一一次回应，就是更新了ALIEN的游戏版本。

    当然，这就足够了。

    一时之间，游戏载量飙升，公司市值也再一次被惊人地拉。没人再敢质疑Valis，全世界再一次为他而疯狂。

    “——所以说，真男人，就是要用行动说话！”打工人万祺，第一百三十次为老板起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