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空去了趟德仁医院，径直上三楼去找妇产科的大主任许贤医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迟了。”

    “没事，叶教授，大忙人，时间很珍贵的。”许贤亲自给叶曦拉椅，叶曦也不谦让，直接坐。

    许贤的研究生给他们两倒上茶，汤黄，澄澈而明净，茶香温，回甜。

    “我珍藏的君山银针，叶教授，尝尝吧。”

    “恭敬不如从命。”

    研究生倒完茶就去了，关上门。

    许贤从屉里拿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给叶曦：“恭喜叶教授。”

    叶曦心里一思索，明白了，接过文件，淡淡：“也不算什么喜事。“

    “教授上要在lancet上发文章了，还不算喜事？”

    叶曦一个笑容：“主任放心，肯定有您的份。”

    “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许贤看看表，“晚上一块吃个饭，就在旁边的知味斋，几步远。”

    “晚上实验室还有事。”叶曦面为难之。

    许贤：“看来是不给我这个老面唷。”

    “怎么会呢？次，次我请您。”

    许贤笑了一：“你忙你正事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

    “好，那我也不耽误主任查房了。”

    叶曦走到地停车场，坐车里，把文件袋包里。转去了母婴店，买了五六个小玩偶、一个婴儿摇摇椅、小型床七八糟的一堆，估摸着现在买粉不还是太早了，终于停手了，还顺便去隔超市买了菜和免洗洗手，最近家里消耗得比较快。

    大件送货上门。

    叶曦拎着一袋东西上楼的时候，乔默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新工作不顺利？”

    乔默没听到，还是愣愣的。

    “小默。”

    “曦哥，”乔默抬起，笑容有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关系，你休息着，我来忙就行。”

    叶曦难得染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买了几个小玩，摇摇椅和床明早送过来。”叶曦温柔地笑了一，拿一只可达鸭，在乔默前晃了晃，“以后可以跟小朋友一起玩了“

    “有时间想想名字。“

    看着叶曦充满期待的模样，乔默心里被愧疚压得不过气来，准备好的说辞全派不上用场了。他怎么能把实告诉叶曦？

    “曦哥，我……“

    “不舒服吗？“叶曦坐到他边。

    “没事。“乔默犹豫了几秒，“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就是楼新开了家早茶，有时间一块去吃。“

    “好啊。“

    乔默自己掐了自己一把。

    哪有人会亲手打碎自己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