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方便听语音吗，我想和你说会话。”

    殷之遥赶洗澡洗漱之后，躺到被窝里，上了耳机：“哥哥，我准备好了，你要说什么？”

    程妄笑了笑，编辑：“到也不必如此郑重，就随意聊聊天。”

    殷之遥：“郑重吗，我...我就是一边在玩游戏，一边在和你说话哦。”

    程妄给他发来了一段语音，他的声音通过电的传导，而越发有磁：“你知，哥哥现在境况不太好，在今天之前，其实都没有准备把心里的话告诉你。”

    殷之遥倾听着他的话，仿佛他就在她的枕边低语一般，她编辑文字：“那为什么忽然要跟我表白呢。”

    语音那边，传来了他的轻笑：“是真的害怕了。”

    “诶？你也有害怕的事吗？”

    “以前没，但是现在有了。”

    仿佛睡梦中的呓语，他在她的耳畔轻缓地说：“害怕自己不够好；害怕你只是一时兴起答应我，终有一天会离开；害怕试用期通不过考，很多很多...哥哥现在不太好，但是不会一直这样。”

    殷之遥将他的话重复听了两边，角微微有些，她继续编辑文字：“我们一起努力。”

    放手机，殷之遥闭上了睛，跌沉沉的梦境里。

    他就像悬在她心底的那一明月，不圆缺，都是最好的存在。

    ......

    第二天早上，殷之遥和室友们楼，远远地便看到程妄拎着饭盒在树等她。

    殷之遥惊呼一声，朝着他小跑而去。

    他穿着一件黑衣，看起来很神，冬日里他的肤越发显白，鼻息间有白的雾气。

    殷之遥跑到他面前，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程妄伸手扣住她的红围巾，捻了捻，说：“昨晚没睡好。”

    “啊？”

    “因为想见你，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晃了晃手里的早餐盒：“给你煮了，煲了粥。”

    殷之遥动极了，接过了饭盒，故作淡定地说：“男朋友，表现不错哦。”

    程妄看着小姑娘素淡的面庞，嘴角淡淡地勾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你等会儿还有课吗？”

    “今天没有，但是会去实习的公司。”程妄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