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阿姨, 我在学校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养母无奈，仔细叮嘱他：“在外面吃好的, 生活费不用愁，缺了就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顾楼静默片刻，看向窗外。

    他位于图书馆的五楼，冰冷寒气粘在窗上，外夜景变成一个又一个晃动光, 街边已经没有人了，餐馆全都关门。

    顾楼低，继续翻阅手那本厚厚的专业书，他的手边摆满了设计图纸。

    这是顾楼的毕设，他想到最好，他晚上没吃饭，一直在这东西。

    不知不觉到夜，顾楼眨了眨酸涩睛，肚开始“咕咕咕咕”，他疲倦地合起纸卷。

    突然，他的电话再次响起，顾楼没看来电人，直接接起：“我真的不回去了……”

    没想到耳是江归鹿的声音——“我就知你不回去，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肯定还在图书馆对吧？作业？你上次说要毕设？”

    顾楼停了两秒，才回答：“嗯，有事？”

    “没事，刚才突然惊醒，梦里你和我说学习太努力结果饿了，外面没有饭，和我一通抱怨呢。”江归鹿尾音懒洋洋的。

    顾楼突然警醒：“你现在在哪？”

    他分明听到呼啸的风声，甚至是店铺的促销声，江归鹿在外面什么？

    江归鹿：“嗯，我在走路……好了，我到图书馆一楼了，说吧，你在哪？”

    顾楼：“………………”

    三分钟后，江归鹿背着个包从电梯走来，手里拎的便利袋哗哗作响，径直朝顾楼那桌奔过去。

    顾楼：“你怎么来了？”

    江归鹿没答，他把顾楼的所有东西卷吧卷吧，往他那个黑双肩包里一，把袋往桌上一撂：“吃，吃完我把东西还你。”

    江归鹿把东西一样样往外摆，香气四溢，气腾腾，是最能迅速勾起的。

    顾楼：“图书馆不让吃东西……”

    江归鹿：“反正现在又没人看，监控室的人估计都睡得了，门保安看到我就和没看到一样，吃完迅速“销赃”就行。怕被人发现就赶快吃！”

    顾楼无奈，他知和江归鹿对峙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江归鹿一的无赖之气没人能敌。

    他拆开筷，小吃起来，江归鹿单手托腮看着他吃，看着看着阖，居然睡着了。

    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