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鹿指指湖边，“很清，也不冷，正合适。”

    顾楼犹豫一，拒绝了。

    江归鹿却极力推荐，把湖说的天上有地无，顾楼一声不吭，最后说：“不去。”

    “真不去？你不是最洗澡了嘛。”

    “这不……一样。”顾楼低声说。

    “我知你害怕，因为小时候的事，但你总要学着面对，不是么。上次，你去拿稻草人的时候，的就很好，这次有我看着，就更没问题了。”江归鹿循循善诱，嗓音奇的温柔，他声音本就低沉，夹杂了些许绪之后，听起来更是动听。

    顾楼在听到湖这个词时，一瞬间的僵瞒不过江归鹿，他抬手，轻轻抚摸顾楼的背，没有其它义，单纯只是安意图。但这个动作似乎极有效地缓解了顾楼心的不安。

    顾楼迷惘地看着远。

    那是一汪很的湖。

    晨日的金辉洒在上面，金灿灿地浮动着粼粼波光。

    一景。

    有什么可值得害怕的呢？

    却有一黑暗势力，从湖心蔓延，象征着恐怖与死亡的义，年幼时的无力挣扎，对生命的无可奈何与害怕求助却无人回应……往事浮现心，顾楼的心被烈的负面绪牢牢攫住了。

    江归鹿一直注意顾楼的状态，见他眸光渐渐沉，吃了一惊，立即喊他的名字。

    顾楼一怔，他看着江归鹿的面容，瞳里都是他的倒影。

    是江归鹿救了他。

    小时候的江归鹿救了他。

    大后的江归鹿又救了他。

    “你怎么样？！”江归鹿急切而忧虑地问他。

    现实与幻想终究分一条异常清晰的线。

    顾楼缓缓吐一浊气，嗓很，带着刺痛。他说：“我很好。”

    “真的？”江归鹿不相信，来来回回疑惑打量他，过了会，说，“那我给你掬一捧，你脸吧。”

    顾楼的洁癖有目共睹，尤其是十几年与顾楼一同生活的江归鹿，虽然顾楼不常住在他家，但两家毕竟是领居，江归鹿每回找顾楼，顾楼的妈妈通常都会回答：

    “小楼还在洗澡，江同学稍等。”

    江归鹿真不知为什么有人把洗澡这回事看成和刷牙洗脸一样重要，不，更重要。

    至少不会有人一天刷三回牙吧！

    牙齿也受不了的。

    顾楼却直直望着湖，他摇晃着站起来，语气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