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快过去。”

    办公室门, 人山人海，江归鹿举半瓶矿泉，连声说‘开开, 小心诶’，成功挤了过去。

    江归鹿太了解顾楼来，他肯定不愿意挤来挤去，所以会等今天放学人都走了才来办公室看成绩。

    一般来说，学霸最关心成绩，学渣则是看不看都行。不过到江归鹿和顾楼这儿则完全反了过来, 每次都是江归鹿冲过去看成绩，顾楼冷静得仿佛没参加考试。

    首先看了本班的成绩，一路指向，江归鹿排在末尾，没看到顾楼的名字。

    江归鹿抿了抿，换到尖班的名单看，首位就是顾楼。

    他的神骤然沉敛来。

    办公室门有块镜，江归鹿随意瞥了，镜中的男生像一大朵弥漫着郁黑气的蘑菇。他嘴角朝上撇，正巧被旁边看过成绩的一个女生看到，女生吓得赶跑掉了。

    ……他有这么可怕吗？

    二十班空了大半，都去看成绩了，顾楼自岿然不动，刷着一数学习题。

    有个人晃晃坐在他旁边，直接趴在桌上，侧过脸看顾楼，声音闷闷的：“分班考成绩了，去看了没？”

    “没有。”

    顾楼专心致志地写题，他的侧颊线条畅优，像极了他的，低垂着时，睫又又黑，像小扇般的好看。中学生都喜把校服敞着穿，不那层束缚，只有顾楼的扣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颗，脖颈的线条隐宽大的校服中。

    不过江归鹿最喜顾楼的手，谈不上骨节分明，却细好看，写字的动作标准极了，笔文字也超级好看。

    江归鹿怔怔看了会，眨眨，一难以言喻的难过涌上心。

    他们初中中都同班同桌，上就要分开了。

    “你去尖班了。”江归鹿说。

    “意料之中。”顾楼笔尖未停，写大题的答案，继续看一题目，“除了语文，没有其他扣分项。”

    旁边的人半晌都没有搭话。

    意识到这一，顾楼笔尖顿了顿，在净的纸面泅一个突兀的黑。

    他侧过，看到江归鹿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像是蔫掉的某大型犬科。顾楼想了想，轻声问：“你呢？”

    “还在这里。”江归鹿说，“顾小楼，我们上就不在一起了。”

    旁边路过的同学正好听到了后半句，惊诧：“江哥，你和谁分手了？”

    “……”

    顾楼忍笑，拍了拍江归鹿的肩膀，跟着演语重心的劝说者：“分了就分了，一个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