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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未安顿好他，自己又去复习了一会儿，躺到床上时，才发现李无恙没睡，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江未轻声说了

    李无恙这一学，几乎就是每天都在学新知识，那速度让江未都觉得自己胜任不了这“老师”一职太久。那阵差不多是中小学学期末，江未更为清晰地意识到，李无恙用了只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就学完了其他小孩一学期要学的东西。

    一开始一块睡的时候，李无恙像是怕他跑掉一般，总要跟着他熬夜一直到他把作业写完，揪着他的衣角，才肯闭。如今彼此都已习惯，李无恙也能够早些睡了，只是当江未躺被窝时，他会无意识地钻江未的怀里。

    一无力也是真的。

    至安嘿嘿傻笑了一，说：“我是第一名。”

    至安放了假有些野，睡得比平时晚了些，知哥哥九之前有事要忙，便乖乖等着九过去，与他通话。可他不知，他哥哥如今九之后也多了份事了。

    一声已经很熟练的呼唤将他的思绪扯回，他微微甩了甩，清空了脑中那些有的没的，走卧室，关上门，笑着应：“嗯，我来了。”

    接到至安的电话时，他江未刚刚带着李无恙翻完了一年级数学课本复印本的最后一章节。

    李无恙没，江未暗叹了气，也不指望他能答应了，他与李家是请到了一整天假，但到时候中午再赶回来陪无恙吃饭吧，抓一些时间应当也来得及。

    第8章

    他们数月之前形同陌路，他们往后还是照顾与被照顾，他们的关系在日益亲密，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到底怎样才是一个妥帖的距离。

    挂上电话，给李无恙盖好被，江未：“这周六哥哥要参加期末考试，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在家也要乖乖吃饭，好不好？”

    每天晚上怀里依偎着一个人睡、早上又在乎乎的拥抱中醒来的生活，江未了很一段时间才适应。

    他在电话那神秘兮兮地说：“哥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

    “哥哥。”

    可是他似乎再没有机会去考虑这个，李无恙已经闯他的世界，与他相伴相依。

    至安大声：“哥哥，期末考试我是班上的第一名！”

    江未正在给李无恙铺床，便开了免提，带了好奇的语气回：“想啊，小安快说！”

    “嗯？什么？”江未已经笑开，但还是故作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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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弟弟的约定，江未一直记在心上，于是告诉弟弟等他安排好时间，就回去带他去玩。

    最初的时候，睡之前他浑僵，甚至不知所措，要是那往他怀里一个劲儿腻的小孩是至安，他也许就会去亲亲他的脸，挠挠他的咯吱窝，可这是李无恙。

    从游乐园回来的当天，江爸江妈不放心，也怕儿为难，联系了江未的姑妈照看至安几天。江未先送至安回家收拾行李，看见弟弟那些课本时，想到李无恙也可以学这些，便顺路复印带到了李家。

他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私人空间的意识，已经开始渴望拥有独立的空间。自家中没那么多卧室，他与至安住一个屋，偶尔像是打雷或是至安生病脆弱时，兄弟两个才会挤在一块儿，两人睡一张床，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