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他哥哥眶一一红开，像是一秒就要掉泪，“因为这是陆正煊的东西，不是你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拿走的。无恙，我们还给他，给他歉，好吗？”

    李无恙嘴颤了颤，伸小手轻轻碰了碰江未的嘴角，然后匆匆把笔记本放到陆正煊的桌上，匆匆写对不起，匆匆给陆正煊看，又匆匆脱自己的小T恤递给江未，“哥哥。”

    江未用力地眨了眨睛，帮着他把衣服重新穿回去，一字一句：“哥哥再说一遍，别人的东西你不能随便拿，得问他们的意思。如果是别人珍贵的东西，那更不能随意地索要。你要是特别喜，想借来看看，也要问别人同不同意，你借来了，更要好好珍惜。你记住了么？”

    李无恙望着江未的，良久，了，然后问：“衣服，嘴，手，坏了，为什么？”

    江未抱起李无恙，微微遮挡住自己狼狈的躯，走教室，轻声：“摔了跟，衣服摔坏了。”

    第14章

    那天之后，李无恙忽然衷起在自己不用上学的日，给江未送午饭。他让周婶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由司机载着在课之前抵达学校，告诉他们晚上会和哥哥一起回去。

    可他从未把午餐送到江未手里。

    他只站在教室背那个窗，踮着脚，小半张脸，悄悄看着教室。

    他知了原来在过去自己午睡的时候，哥哥是这个样的。

    哥哥坐在教室的最角落，脊背得直直的，一手握着笔，一手翻着书，偶尔拿起杯微微仰喝一，侧脸白/皙，脖颈修。

    外面的蝉鸣很聒噪，汗浸了李无恙的发。他的脚有些麻了，他动了动，手扒拉着的窗台，又踮起了脚。

    他每天都跑来这里，等有其他人来的时候，他就不把脑袋探来了，他靠着墙坐到地上，静静听着教室里的声音。

    没有哥哥的声音。

    他这样安静地看了好些天，忽然有一个中午，江未没有现。

    他等到教室里已经有其他人回来，也没有等到江未。

    他跑到教室门，拦住了要教室的男生，从袋里翻了一叠便签纸，写：“我哥哥呢？”

    这个班级里的人他基本都见过了，他们在过去也都见过他了。

    “嘁……你喊哥哥喊得还。”接过便签纸的男生笑了一声，然后俯视打量着前这个小不。

    李无恙抿嘴，一把夺过便签纸，站在门往远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