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得得咽，无赖把脑袋凑过去：“你的嘴能堵上。”

    三年啊，快到了。

    李无恙偏过去去，望着郑北，“你，结婚了？”

    卫得得喝得真不少，他女友脸都没搁了，说完女友又把孟小吾拎来说：“你小孟哥就是个反面典型，母胎solo二十四年，一次恋没谈过，好了毕业了更找不到了，喝酒聊天只能找我和老郑，喂，我们可是有家室的好吗？你看看你哥哥和老郑……”

    这三年他大多数时间是没有想这些事的，最初偶尔会想想，郑北怎么会喜自己呢；后来偶尔会想想，好像这样好；现在偶尔会想想，爸妈如果知的话，会不会不能接受呢？

    或许这样说会显得自己不够独立，甚至有些不够大，但每每有郑北在边，江未总觉得任何事都可以暂且放，他可以不用心任何，不用担心所有，只需要安安静静地享受那一顿已经准备好的味晚餐，或是简简单单又无所顾忌地说一说自己的喜忧。

    卫得得才索吻得逞，闻声兴致：“是啊！”

    女友夹了筷菜他嘴里，“菜都堵不上你的嘴。”

    又多了个新听众，卫得得更是敞开了话匣，一边说一边喝酒，把这几年的人生重走了一遭，说他们创业的酸甜苦辣，说公司这一年来的发展，说大学时代的趣事和见闻，最后冲着李无恙嘿嘿笑，一副过来人的样，“谈恋了没有啊？”

    前两天母亲再度问起是否有对象时，他脑海里想着郑北，想着该怎么说服爸妈好呢。

    郑北说：“我知阿未不会只把恋当恋，我也同样希望在一起就能一辈在一起，似乎因为没有最终那一纸证明作保障，男人之间的看起来总是有些空。我怕突然表白显得轻率，又怕现在不说就晚了，连让你考虑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也给了自己一个三年的期限，阿未不用给我答复，无论怎样的答复我都接受，但不会放弃，只希望阿未不要完全将我拒之门外，三年后阿未再看看我和我的心意。”

    可事实却是，尽后来他也多次尝试保持距离，却依旧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习惯那些关切又不会打扰的电话问候，也不会再对突然现在他学校的郑北到大惊小怪，也开始适应比“好兄弟相”更近一步的距离。

谈恋都不曾考虑过。他从没觉得有一天他和郑北会成为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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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怎么了，我和我老婆初中就早恋了好吗？老话说‘成家立业’，那肯定是有理的。你在外立业的时候，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才更有奋斗的动力这个人，同时她又给你实的后盾，回了家钻被窝，抱着她搂着她乎乎，多好。”

    李无恙略带生涩的声音打断了江未的思绪，他起到楼把他带到了川菜馆。

    也正因为这样一直被照顾着，被倾听着，后来郑北是从来再提过“喜”这类字的，似乎已经将曾经的告白给忘了，可他的一切，让江未觉得自己被包容，被喜。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没有付，什么也没替郑北，他其实也应该些什么的。

    “……”女友一脸“老娘想骂人了”，好在卫得得的注意力被她引过去了，可李无恙却突然又把话题拾回来，“家室？”

    江未：“没呢，他才16。”

    李无恙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