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本以为到年底他也会回去，却没料期末考试结束后李无恙依旧留在S市一直到除夕，不过也不是闲着，平时江未白班他也早早去，晚上回来后，他捧着电脑理工作又能到好久。

    除夕前一天是个晴天。

    李无恙结束了他在陶艺馆里的最后一课。

    这时候除了李无恙，就只剩何师傅还在这儿了，这位老师傅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他带的徒弟们都陆陆续续回家过年，他依旧留在这里，李无恙把刚刚完工的两个小陶人穿上了绳，小心翼翼地——在此之前已经有数不清的失败品了。那两个小陶人不足半个掌大，动作神态称不上活灵活现，有些糙，致不足，但也算细致，看得是了功夫的。

    陶人儿一一矮，如果将两个靠在一块，刚刚好能牵起手来，手那边是扣在一块的，单独拿着一个另一个也不会掉来。

    李无恙拎起绳，两个小人儿轻轻碰撞了，发了不大的声响。

    何师傅笑：“这回满意了？”

    李无恙。

    “送给爸爸的？”

    “哥哥。”

    “那也难得啊，现在跑我这儿来的除了是自己兴趣的，就是为了给喜的人送礼，你这娃儿这么有心，你哥哥收到一定兴。”

    李无恙还在端详着手里的东西，回答得很是漫不经意，“是哥哥，也是喜的人。”

    “是，是。”何师傅呵呵笑，“哥哥自然也是喜的人。但我说的那，那些人啊，是送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唉，你年纪这么小，不懂也正常咯。”

    李无恙慢慢抬起，想了一会儿，说：“那就也是，男朋友。”

    “……”何师傅定住不动了，似乎一时没理解李无恙的意思。

    李无恙像是说了个再寻常不过的话，说完就忙活自己的事了，他正把两个小陶人装致的小礼盒中，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李无恙几乎是瞬间就了接听键。

    江未那边有吵吵嚷嚷的，有小孩的哭声，一旁边有护士在安着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