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迎合，也不用逃避，顺其自然就好。可那之后就再也没见他有过这尝试了。

    见他不作声，李无恙声音稍低了去，不太自信地，再次问：“怎么样？”

    江未说：“好。”

    李无恙终于满意地，伸手拉开了一旁的屉，取一个小盒，递给江未。

    江未不明所以地打开，看到里两个有些糙的陶人，一大一小。

    李无恙又问他：“怎么样？”

    江未匆匆一瞥，：“好的。”

    李无恙又咧了嘴，说：“陆说，自己的，更好。我想也是。比那些，随便买的，更好，哥哥觉得呢？”

    送人的话，很有心了——无恙，可以聊聊昨天的事么？”江他其实没什么心去多留意这两个小玩意儿，一边问着一边将那礼盒重新包好。

    目光追随着那两个陶人，从江未的手心、到狭小的礼盒，再到封闭的屉，李无恙神一一僵，最终恢复到了他惯常的样。

    “没结束。”他说，盯着屉的把手。

    “这才是，第一件事。”他接着说，不和江未对视，对江未的问题置若罔闻。

    又是这态度。江未略有疲惫：“你不要逃避问题——这不是什么小事，你得答应我，在你成年学会开车之前，不再让沈赋臣私里给你开车了。包括以后任何危险的、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的事，绝对不能再了。”

    在他说话期间李无恙忽然说了句什么，他隐约捕捉到“喜”的字，顿时拧眉：“就算喜也不可以。”

    “可以的。”李无恙的睛开始泛红，有些许血从尾开始蔓延。

    “怎么就可以了？喜就可以为所为了么？你有没有想想，这喜，会给你自己、给其他人带来多少威胁和伤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你的速度再快一些，或者我和郑北不在旁边——”

    “那为什么，他可以？！”突然之间，李无恙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似的，音量猛地提，语气几乎凶狠地打断了江未的话。

    他从没这样大声过，还在此此景，带着不肯听人言的执拗，江未被他这态度给气到了，腾地站起，也声：“因为他成年了！”

    李无恙的睛里血红一片，他仰着，定定地注视着江未数秒，哑着嗓——

    “那我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