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问他伤怎么样了，或是直接跑去看看，看他真的没什么大碍，看他能有很好的照顾。

    可最终他还是过去了。是在三天之后他从医院班，沈赋臣来电话问他李无恙今天状态如何。“

    “……什么？”

    在江未微微茫然之，沈赋臣有些惊讶地解释：“你没有去小李总家里么？昨晚我突然有事回了寄城，小李总说你答应了他会过去的，上午问他时，他还说你在呢……”

    ……

    二月旬气温开始回升，外有些微微闷，烘烘的，家里反倒有些冷意。郑北今晚加班，就宿在公司，江未想外卖，最终还是简单地了一菜一汤。

    他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看着一锅汤的雾气渐渐消散，窗外对面那人家骤然亮起了灯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跑着现在台，踮着脚把台上晾着的衣收了回去。

    江未忽然像回了神一般收回目光，重新开火，等汤再次沸腾后，装了保温桶里。

    他照沈赋臣发来的地址来到附院北边的和苑。了门铃后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少年苍白的脸现在视野中。

    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睛像是突然有了光，他的嘴颤抖了，好几秒后，讷讷唤：“……哥哥。”

    与他短短对视一瞬，江未就不再看他，从他边越过，径直把保温桶放到了餐桌上，“拿筷和勺。”

    李无恙乖乖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频频把目光飘向江未。江未瞥见他走路时右明显不自然，知是他那边的伤还没完全愈合，胳膊上同样如此，于是：“我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李无恙脚反倒走得更快了，几乎是冲厨房，将东西拿了过来，问：“哥哥，一起吃？”

    江未视线从他手上的两幅碗筷上掠过，“你吃吧，我只带了你一份儿的。”

    “我一半，哥哥一半。”

    “我家里还有，回去我和郑北一块吃。”

    “……”李无恙的脸暗淡了一瞬，慢慢吃了一菜，他其实并没有胃，他从很小的时候，就鲜有，哪怕很饿了，都不会觉得饭菜有多么味，直到有一天江未来到了他边。在吃第一时，他就尝了这是哥哥准备的。他觉得这次可以都吃完。

    “这个好。”他指了指那简单的番茄炒，有些期盼地望着江未，“我会学。”

    “你想着学是好事，以后难免会有没有人在你边的况。”

    “……”

    李无恙吃饭一向很慢，比常人慢上许多，江未一直把这归因于他从小寡淡的，而此刻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比起过往又更加慢了，一粒一粒数着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