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北，他的确只是是我弟弟，和至安一样的。”

    “可是他没有把你当哥哥。”

    “……你怎么会这么想？”

    “年初他在医院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江未先是有发懵，回想起来后，心都被揪起来了，他无法想象，郑北在听了当时李无恙那些对他充满恶意的言语，和对自己说的那些荒唐“宣言”之后，还要若无其事地去面对对方，甚至还要三番五次地因为自己对李无恙的迁就纵容而被“抛”。

    他不敢想象这么久以来郑北一个人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

    这其中缘由又有什么难理解的呢？

    他自己往脑海中过一遍都觉得难堪、无法接受的事，郑北他又怎么会在他面前揭开。

    他这时忽然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细节，当时都被他忽略了，如今才惊觉，其实郑北很早就不太喜他与李无恙接过多。

    “对不起，那时候他有些不太清醒。所以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只是他当时不懂事，其实就像小孩不想失去哥哥或者父亲一样，我不可能当真，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的。而且他现在也已经谈恋了——”

    “是吗？那为什么他不去接送他自己的女朋友，不和女朋友住、不去和女朋友一起学饭，为什么他失落时伤心时不找女友陪伴，偏偏要缠着你？”

    ……

    “我知阿未当然不会和他有什么，你只把他当弟弟，可是他呢？不能因为你不想当真就不去当真，不能因为你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和可能，就无视这可能。

    “你无法接受他喜你，所以他谈恋了就成了一稻草，成了你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吗？阿未，逃避是没有用的。他看你的神，对我的敌意，和我其实没有分别。

    “以前我以为我永远可以接纳你在乎的人，哪怕他喜你。可是持了这么久，我觉得还是很难。所以或许我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和他保持一距离，甚至，最好不要再经常和他见面了。”

    江未很轻微地颤了颤，难堪、愧疚、自我怀疑与否定，以及负隅顽抗徒劳挣扎的最后一反驳的念。

    他挣扎的那短短两分钟似乎漫实则又短暂，脑许许多多想法在斗争。

    最终还是迷雾拨开，心中有些迷茫的被抬起，又有些明了的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