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恙脸立即就不对了，郑也勾了勾嘴角，端坐着一副好好听讲的模样。

    “……”

    第一场辩论赛的主题是“愚公该不该移山？”

    教室里有约二十个小孩，小的七八岁，大的十二三岁，围在一块儿讨论着什么。

    祝默遥开始给这些小孩儿讲规则，不过没有完全照传统辩论赛那样走程，只是规定了各方发言，由两个大人行总结发言，另外考虑到每个孩的参与度，增加了一方向另一方四人提问的环节。

    “是的。”

    “门关上了么？”

    “怎么说呢？你收留他当然是好的，不过你这迟早也是要走的，以后他不还是一个人，治标不治本，要是我，与其拥有之后再失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呢……”

    祝默遥先给孩们讲了这个成语的典故，其后让孩们主动报名。江未对郑也使，鼓励他举手。

    “其实他的事我也知，这孩，怎么说，可能心理上还是有问题的。村里很多大人都怕他。不过也奇怪，他竟然能跟你这么亲近。之前我也喊他过来上课，他理都不理我的。

    “那我报名了，要和你一组。”

    “可以

    反倒祝默遥自己说开了，“是不是很吃惊，我为什么有那么一大笔钱。”

    “……有。”

    江未注意到她用的是“你们”，心中一，正要回答，却听见了李无恙唤了他一声。

    “……不净？”

    江未正：“没有。只是觉得不前因如何，你愿意让这些孩得到一些教育，很值得敬佩。”

    “祝老师，咱们过去吧？”

    课桌是够的，江未拉着李无恙在后排坐。

    “被吓到了吗？”祝默遥顿时大笑声，“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的钱可是完完全全的诚实劳、动、所、得，可净了——你怎么没表，真被吓到了啊？”

    祝默遥轻轻叹了一气，忽然目光微微顿住，望着远走来的大少年，脑袋里就蹦了一个念，她有些不太确定地轻问：“难你们是打算收养郑也吗？”

    李无恙拉着他的手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郑也搬着凳凑了过来，抓住江未另一只手。

    “咳。还好，还好。倒是你啊，这么替郑也着想？他这阵一直住你那儿吧？”

    让这群小孩一接受这些并不容易，祝默遥很有耐心，并且一直在举例示范。

    “关了。”

    李无恙挤到二人之间，挡开了祝默遥：“衣服都晒好了。”

    顿时，前这个女孩变得格外神秘了起来。这个年纪，气质看着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又怀额资产……不过江未不好探人隐私，也没有不信似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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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好。”祝默遥察觉到江未不想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便招呼着一块儿去了教室。

    “对啊，比如那沾了血的钱，譬如我给我丈夫投了很多保险，然后把他杀了制造成意外事故，我得了很大一笔赔偿，但是我拿着不太踏实，只好分一半来告诉老天我是个好人。”

    祝默遥忽地变换了语调，神也顿时严肃了起来，低着声音：“你知怎么理那不净的钱，才不会良心不安么？”

    郑也则靠着墙，和自己的手指玩儿，和那群小孩之间明显有着无形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