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刚的绪是怎么回事？】

    表面上看起来无波无澜，实际上魏病衣这边已经和系统怼起来了，他震惊到恨不得掐着系统的脖，把它从脑海里拎来锤一顿。

    【不是的。魏松雪已经死了，你也不是他分裂的人格。】

    肖琅理完好几件公务的时间里，他还在看最开始的那一件。过了一会儿，肖琅忍无可忍的抬看了他一：“有些事急不来。”

    就像有一针扎着心脏一样，着疼刺着疼，痉挛到无法呼。

    魏病衣咬牙，脸上云密布。

    想了又想，魏病衣只得捞起自己最擅的演技，抿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苦笑。

    他现在只满心茫然，当年的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仅仅知的那么一，也是从顾棠戈本人中得知的。就算魏松雪真的有什么苦衷，他也没有办法替其开呀。

动一。

    一门之隔的另外一边。

    话音刚落，魏病衣心尖猛的一痛。

    顿了顿，顾棠戈总算将视线挪向魏病衣：“他不信我。”

    顾棠戈说：“我也不信我自己。”

    平台还算开阔，两人各站一边，相隔距离足足有三米多。风雪跟不要钱一般呼呼啦啦的往人脖里钻，魏病衣缩脖，双手在刚刚才穿上的黑羽绒服兜里。

    沈奉灼没说话，打起神理公务。

    顾棠戈认真说：“当年是不是有遗漏的地方，你有什么苦衷无法对我说。”

    “如果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后悔这十年这样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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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顾棠戈角微勾起，笑的十分凄凉：“十年前从那个村里逃来的时候，我就百般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后悔。这会变成阻挡我前步伐的累赘。但是现在，我不知这算不算是后悔，只是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的。”

    顾棠戈从兜里拿烟和打火机，风雪侵蚀了好几次火都没着。最后他将这些重新揣回兜里，双手搭在栏杆上，视线看向很远的地方。

    “顾骁去找他母亲了。他给的理由是还想看看母亲，但我知，他更想知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跟我所说的一样。”

    这魏病衣连演戏都忘记了，真实的绪完全暴在冰天雪地里。似乎是察觉到旁人的惊讶，顾棠戈歪：“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棠戈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藏的很很。魏病衣距离他不近，甚至本没有看来这期盼。

    魏病衣冷的搓手，茫然：“这是你们兄弟俩之间的事吧，跟我说嘛。”

    【系统，怎么回事，我刚刚怎么会觉得难受？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本就不care顾棠戈啊！你老实说，魏松雪是不是还活着，就在我所在的这里？或者我其实是一个人格分裂，魏松雪是表人格，而我是里人格？！】

    “你单独找我是想说什么？”

    脸上残留许久的妆还没掉，也没摘，让人浑难受。倒是应了肖琅的那一句话，现在的魏病衣满心只想着速战速决。

    【……

    魏病衣一愣：“嗯？”

    “……”

    气氛一时沉寂，谁也没有再开。顾棠戈没有追问，终于又燃了烟，低着一接一着，看起来十分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