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好的玩偶推向镜，镜的裂痕忽然现一个扭曲的空间，玩偶顺着没镜中。

    “找到一个好朋友——”小丑一边唱着歌，一边将玩偶从镜中取来。

    “——行个礼呀，握握手呀，你是我的好朋友。”小丑边唱边握住了小黄鸭玩偶的小手。

    小黄鸭玩偶的塑料睛忽然飞快地转动起来，它发“嘻嘻嘻”的笑声，也跟着小丑唱起来：“——你是我的好朋友。”

    小丑打开一个柜，里面装着上百个被补过的玩偶，每一个玩偶的睛都飞快地转起来，它们齐声唱着：“——你是我的好朋友~”

    第18章

    时风在商场主要负责巡逻工作，且被安排在人最大的一楼巡逻，解决一些纠纷和突发事件，时不时还要搭把手帮忙搬东西。忙的时候忙断，闲的时候倒也可以陪简淮聊聊天。

    简淮刚来商场时十分不适应，还没开门前，领导训话和代任务时还好，时风和同事们站成两排，简淮就抱臂靠墙站着，冷冷地看着他们，看起来十分酷。

    待商场开门，陆陆续续有顾客上门后，简淮便开始沉默着移动位置，避让那些见不到他的客人，免得被人从上穿过去。

    又过了一会，到了中午，顾客不再是三三两两的，经常是一大群一大群人一同涌商场，这些人目标大都是层的区，但都要经过一楼。

    原本还在避让的简淮渐渐地退到角落里，发有些凌，之前的冷酷帅气已悄然不见，剩的只有撑着的气势和茫然无措。

    不是他不想避开，是商场中午的人实在是太多，一楼的人太多，气味纷杂，简淮的嗅觉太过灵，这样人挤人的况实在令他慌。

    一般人想要避免碰撞，除了自己小心外，也是靠其他人避开自己的，只有双向的躲避才能防止冲撞。

    人们看不到简淮，仅靠简淮单方面闪躲总会有来自左侧、右侧以及后方的漏网之鱼，时不时就有人从简淮站立的位置穿过去。

    简淮一开始还在努力躲开人，后来就放弃了。

    他找了角落抱膝坐在墙边，偶尔有人从他上走过去，简淮也不躲了。

    时风帮忙搬货回来就看到简淮抵在膝盖上，坐在角落里自闭。他发翘翘的，目光发直，有个顾客正站在他旁边打电话。这位顾客打电话时来回踱步，时不时穿过简淮，简淮也懒得动。

    时风看了监控，走过去站在简淮边，拦住那位顾客前的脚步，还打开对讲机的公共频，时不时就有对话传来，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