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还好，既说起了这些来，赵老太太自然也有话等着。

    但卢氏又觉得，或许是格使然吧，他从来都是这样冷淡的。对谁都是。

    哪怕侯爷侯夫人是错了，对不住先夫人。但他们仗着自己是一家之主，依然可以理直气壮。

    “你们当初若是坦坦清清白白的，谁能害得了你们？”

    翻来覆去的，永远都是这些事，谁也赢不了谁。而她想，只要老夫人和侯爷都还健在，这些事一直扯去，永远都分不胜负来。

    卢氏忽然觉得，家里吵吵闹闹这些年，吵来吵去的，为的也就是这些事。侯夫人搅事，侯爷力护于她，指着二郎骂，然后老太太则又去骂侯爷。

    小郑氏听懂了嬷嬷的意思，双忽而亮了

要说夫妻生活也算和谐，虽说他不衷那方面的事，但房里至始至终也只她一个的，并不曾有别的女人。

    见主母气得嘴里一直骂骂的，那婆则笑着凑了过来说：“婢方才也在那儿，瞧见了老夫人数落完夫人您后，整个人也气得不轻。夫人您还年轻，受得住这个气，但老夫人却不一样了。夫人何不仗着如今侯爷正怜惜你时，多在府上闹一闹呢？”

    “儿不敢。”赵侯又摆一副恭顺孝敬的模样来。

    看了这些年的戏，卢氏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于是她起说：“老夫人，孙媳偶不适，想先告退，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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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小郑氏从娘家过来，一直伺候在她边的嬷嬷忽然在打一个主意。

    老太太虽辈分上，但毕竟年纪大了，又是女辈。侯爷瞧着是对老人家恭恭敬敬的，但他真的孝顺吗？若真是如他表面上表现来的那么孝顺，当年，他便不该娶小郑氏为正妻。

    今儿一场家宴，就这样不而散。赵侯耐着对母亲说：“知你老人家这些年来一直替玉娘不值，可碧娘当年，她也是无辜的。我们再如何混账，也不可能会在里行苟且之事。您老人家分明什么都知，且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为何就是不肯接受碧娘？”

    他们之间，少的是激。

    “那位二爷是个直脾气的，又一直和夫人您不对付。您若闹起来，那位二爷势必会和夫人您针锋相对，不会让您占着便宜。到时候，侯爷自会护着您，那老夫人也会护着二爷。如此多闹几回，年轻人谁都经得住事，但老迈的老夫人……”

    老太太没再理他，只扶着尹嬷嬷手走了。

    小郑氏回了芙蓉雅居后，还是越想越气。虽说侯爷一直是站在她这边的，但上毕竟还有个老夫人在。只要这老虔婆一日不死，她便要受一日的委屈。

    “好了，我也不再与你们多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母间，如今也无甚好说。你若真孝顺，想我多活几年，就安安静静的，少作妖。若你想我即刻死去，好一手遮天住这个家，便就多气气我吧。”

    赵佑樾侧眸瞥了妻，继而也起：“那孙儿也先行告退。”又望向对面的赵佑楠，“二郎，不如一走吧。”

    “你永远不知自己错哪儿，你也永远不会从自己上找原因。你说这些话，对得起你因此而自尽了的发妻吗？是。当初宴上，你们二人是被人陷害了。可当时参加宴的那么多，为何只害你们？还不是你们二人之间的那心思没藏住，叫人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