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所求是什么，但儿也清楚明白告诉你，儿定会让你放在心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儿还会让整个郑氏右军覆灭，让整个赵氏宗族的人都为我所用。儿更会让小郑氏死无全尸，她的尸首，埋不赵家坟墓，她的牌位，不了赵家祠堂。她服了刑后，儿更会将她抛尸荒野，让她死后颜面全无，为野狗猎鹰所争相抢。”

    “而你……你便去地先向我娘赔罪吧。”

    起初赵佑樾的声音还算清凉温，当一字一句带着绪说到最后时，早已哑得怒不可遏。

    便是到了此时此刻，便是害死母亲的两个凶手将一死一伏法，再回想起当年，他依旧无法释怀。

    若从小父亲便是对母亲如此绝寡义，他或许心中还不会怀有如此恨意。可偏偏他从前也是那等钟于母亲之人，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但他背叛了母亲，背叛了他们兄弟。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你去死吧。”他说，面目几近狰狞。

    “你……”赵侯一时着急，有话说不来，但心里却着急，急急大呼一阵后，突然一气没提上来，就这样圆睁着睛背过气去了。

    赵佑楠赵佑樾自然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二人都静默未动。

    时间仿若定格在了这一刻一样，连呼都变慢了。此时此刻，兄弟二人自然都想到了过去。

    当年，那时候都还小，父亲母亲带他们上街看灯。母亲牵着大郎的手，父亲抱着二郎，一家四，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存在。

    一品军侯府，赫赫扬扬，门尊贵。老侯爷老太太一生挚彼此，当年的赵侯和赵侯夫人更是为京中权贵所称赞，乃是郎才女貌，生得的一双儿，更是聪颖多慧。

    曾几何时，他们是万众引以为傲的对象。曾几何时，他们也曾那样幸福过，单纯过。

    往昔如剪影般一片片飘来又一片片飘走，二人都知，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再回不去。如今唯一能的，就只是继续往前走，带着这片霾继续走去。

    赵佑樾抬手抹了父亲圆瞪的双，将其双阖上，而后麻木的转走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