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稍稍落后衡王一步，在玉嫔那里谢过恩后，这一路来，她也没怎么说过话。

    当初若说真一没有动心，他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可在他心中，知什么才是重中之重，既然不想害柳家，他便不能随意给承诺。

    其实他心里也能猜得到是为何事，只不过这会儿是没话找话罢了。

    “嗯。”柳香轻应了声，一时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知，方才娘娘有和我说。”

    但事到如今，他

    柳香不会也不想主动开说话，不过，既然他问了，柳香也就：“玉嫔娘娘寻臣妇，是为了和臣妇一起切磋木工手艺。”

那边有她去应付，也足够了。

    何况，母妃的也不比贵妃的少。

    于是，这回他率先打破沉寂，主动开了。

    见她以“臣妇”自居，衡王不由又朝她望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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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之后他让章扬去娶她为妻，他承认，这或许是他这辈过的错的最离谱的一次决定。

    他不否认，曾经的那一段时光，算是他活到如今二十好几近三十岁，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柳香虽说从前也和衡王朝夕相过，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且如今又都各自嫁娶，再独起来，不免就有些尴尬。

    玉嫔有了决断后，就让儿先带柳香去。

    衡王边自然是跟随有近伺候的太监的，不过，主们说话，那太监就落得远远的跟着。

    他说：“母妃当年未阁时，也有跟随在外祖父边学过手艺活。”

    当时整个柳家的心思他知，只是他当时不告而别有不告而别的苦衷。他不能答应娶她，也有不能答应的苦衷在。

    “母妃寻你，是为何事？”

    若娶了，他势必是要以一个皇份去迎娶的。他从没觉得她的不上自己过，只是皇娶亲，女方的底细肯定是要查得清清楚楚的。

    若真让那些人去查柳家，真查些什么来，他知，这于柳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虽不喜母妃，但更不喜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母地位的贵妃母。但凡贵妃有什么动静，皇后那边肯定也是立即会知的。

    衡王虽也担心母妃会被贵妃刁难，不过他心里也知，里有圣上在，有皇后在，贵妃也占不到母妃便宜。

    那几年都没有勇气再踏足过古县半步，也是怕一旦见到了人，便会心吧。

    他承认，他接近她是有私心在。当初让章扬娶她，不过也是希望她可为自己所用，她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衡王也是个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其实他是希望柳香能像从前一样，主动开多说些话的。但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还能有从前的那份天真活泼，如今越发多了些属于成熟女才有的稳重，衡王不由侧眸多看了两。

    而衡王之所以这么晚还来请安，也是因知了柳香了的消息才立即找过来的。他原以为是父皇找柳氏，怕柳氏事，所以这才急匆匆赶过来。

    衡王其实有多话想和她说的，只是碍着如今二人份，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好开。不由又想到七年前，当初他们还一起在柳老太爷跟前学手艺的时光。

    在知母妃能足够自保后，衡王这才带着柳香离开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