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不时有医生，嘴里说着专业的医学术语。

    ????其他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属都被这阵仗得有发怵，谁都没有说话。抢救室里只有医生护士说话的声音，以及各监护仪叫的噪声。

    ????“忍冬哥。”连乔走到徐忍冬后，低声，“你也来了。”

    ????徐忍冬。

    ????连乔朝床帘里面瞟了一：“钟秀呢？”

    ????徐忍冬：“没有来。”

    ????连乔一愣。

    ????徐忍冬：“她不想活了，所以就留在里面了。”

    ????连乔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没想明白。忽然有医生喊：“家属呢？有没有联系上家属？”

    ????没等护士答话，徐忍冬就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我就是她的家属。”

    ????医生看了他一，没多问，只是让徐忍冬决定要不要继续抢救。徐忍冬说：“不救了，让她安静地走吧。”

    ????医生于是拿一张放弃抢救同意书来，让他签字。

    ????连乔站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方才徐忍冬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是她的家属”，让连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都这时候了，他总不能跟死人去吃醋。

    ????……毕竟人家都死了。

    ????徐忍冬刚签完字，医生就宣布停止外压。很快的，心电监护仪发的“哔——”声，屏幕上变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拿着心电图，宣布了死亡时间。

    ????连乔悄悄瞟着徐忍冬，见他神平静，不见悲喜，一时猜不透徐忍冬的心思。

    ????医生把徐忍冬叫办公室去，开死亡证明。连乔无所事事，站在抢救室里等着。护士们把各仪从钟秀上扯了来，连乔不小心瞟见帘里面一双青灰的脚，心里蓦地一惊，意识地别过了脸。

    ????他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死人，何况对方还份特殊。他这会儿心复杂，都不知该什么好了。

    ????不过钟秀好像没有别的家属，看徐忍冬的意思是要帮着理后事了。连乔拉住护士，询问医院能不能派辆车运送遗。护士一指门外，说：“你找他们吧。”

    ????连乔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围了好几个中年男女，过去一打听，原来都是殡葬一条龙服务的。他们常年混迹医院，哪个床的病人快要不行了，他们就早早等在外边，方便家属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