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留着我有什么用？”

    他的嗓已经笑得哑了，因此声音哽咽，如同呜呜风沙，难以辨认。

    械音没有回答他。

    那个徐忍冬抚摸着里的撬，喃喃自语：“替我活去……什么叫‘替我活去’……为什么要这样我？你杀光所有人，连自己都舍得杀掉来给我铺路……留着我这么个废有什么用？”

    忽然间，他神狠戾，举起撬，猛地摔向地面。金属撬和地面相撞，发尖锐刺耳的撞击声。

    徐忍冬抬起，望着书架之后的那扇门，问：“换会是什么？”

    械音答：“将玩家最珍视之抵押于系统，换一个额外愿望。抵押成功后将生成一把钥匙，可在副本使用，解锁通关提示。钥匙一经使用，抵押之永久不可取回。”

    “最珍视之？”徐忍冬勾起角，脸上又浮现那自嘲似的笑，“我最珍视的东西已经没有了。拿什么来换？”

    械音：“系统判定，玩家仍存在可换之。”

    “哦，是吗。”徐忍冬懒懒，“那随便你拿吧。”

    “请玩家确认，是否选择留并行周目挑战？”

    “嗯。”

    “请玩家指定愿望。”

    “第一，我要连乔复活。第二……”徐忍冬一气，“我要拥有逆转时空的能力。我要挽回一切尚未发生的过错。”

    “检测到玩家愿望与系统制存在一定冲突，将对玩家愿望实际效果行微调。”

    “等等，什么微调？怎么个微调法？”

    “换成功。玩家已获得：死亡重置能力。新副本即将解锁。玩家连乔即将重置。正在提取抵押：与连乔有关的一切记忆。于因果律调整，同时从玩家连乔提取：与徐忍冬有关的一切记忆。”

    “什……”

    徐忍冬睁大睛，猛然捂住。一光芒从他指间溢，接着，一把刻着“徐忍冬”字的黄铜钥匙从他升起，缓缓飘至半空。和另一把刻着“连乔”的钥匙并排飘浮在一起。

    徐忍冬凄厉哭喊：“不可以！你怎么能同时拿走我们两个人的记忆！这样的话——我——我们——”

    毫无的械音再度响起：“换已完成。该指令不可逆转。请玩家徐忍冬准备一副本。”

    “徐忍冬！”他的嗓已经哑得不成样，拼命地朝那两把钥匙伸，“你要想起来——你一定要想起来！连乔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要救他！你会经历无数折磨，但这不是惩罚！是奖励！当你来到终你会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和他一起——”

    “和他一起——活去！”

    ……

    前的景象，再次如般晃动。

    无数画面从前闪过。无数绪一涌脑海，如同万千幽魂同时挤，将忍冬的灵魂挤得透不过气来。

    “忍冬？忍冬？！”

    臂被人抓着。熟悉的觉，像初遇的时候，在这世界第一看到的小鸟。

    “忍冬？你怎么了？你看看我，你说话啊……”

    ……不，那本不是初遇。

    那是千难万险之后的久别重逢。

    徐忍冬恍惚地抬起。视野模糊，满是泪。隐约可以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空宝箱，还有那熟悉的圆形书架。

    连乔正抱着他，慌地着他脸上的泪，足无措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忍冬……忍冬……”忍冬艰难开，声音嘶哑，如同风沙呜咽：“连、乔……”

    “我在！”连乔抓住他的，放在自己心，“我就在这里，我就在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