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觉见他一声不吭地呆着，便把盛了馅料的碗拿给他。

    泠渊伸手捧了去，学着师尊的动作轻轻搅拌。

    “师尊。”他忽然轻轻地开。

    “怎么？”孟亦觉一顿，转看着他。

    泠渊的眸暗了一暗。又抬起来，轻声地：“师尊是最好的师尊。”

    “哦？”孟亦觉听了觉得有趣，想要逗逗他，“那你说说，师尊哪里好？”

    泠渊认真地数了起来：“师尊得好看，是全皓月宗第一好看；而且温柔又善良，还会饭。”

    这话说得可真甜！孟亦觉心里很是受用。他笑着孩的脸儿，然后继续手中的活儿。

    过了半晌，却又听泠渊低低地说：“师尊，对不起。”

    孟亦觉有些诧异：“为什么突然歉？”

    他转过，看到泠渊仰着小脸望向他，“这样温柔又善良的师尊，其实并不是师尊的全模样，不是吗？徒儿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师尊的照顾和付，却对师尊的其它面一无所知。”

    “我的其它面？”

    “嗯……”泠渊认真地，“师尊你知吗，我从你的底总能看到一丝忧伤……在你以为大家都注意不到你的地方，你才会那绪。”

    孟亦觉意识脱：“怎么会呢？”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我是说，你们如今个个都这样争气，我作为师尊，一直都为你们到自豪。”

    “你除了是我们的师尊，还是皓月宗的剑修。”

    泠渊犹豫了会儿，小声说：“我听师兄说过，师尊还是门弟的时候，曾是宗门新人里的第一剑修。在十多岁的时候就击败过自己的同门师叔，名震一时。若不是之后失去丹，师尊必定前途无量。”

    孟亦觉静默了半晌，又重新拿刀切起了菜。

    “都是过去的事了。”

    “事过去了，但师尊并没有放，对吗？”

    泠渊执着地追问着，好像要努力挖掘什么。

    “师尊是如何失去丹的，这当中有怎样的隐，师尊从未对我们说过。宗门众人振振有词，说师尊私自带人潜域寻宝、害死了钟恒的弟弟，失去丹是自其果。但我不相信会是这样。”

    “事实的确并非如此。”孟亦觉轻声说，“在那次事件中，我与钟惟都被安锦华设计了。钟惟还惨死在域、成了安锦华的替死鬼。但事到如今人证俱灭，没有人能澄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