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师尊，让我试试吧。”

    孟亦觉一怔，只听泠渊贴在他耳边，低低：“师尊，我之前已经答应过乌鱬了，它才带生兽手来救我们的。”

    孟亦觉心里霎时变得冰凉。果然，天底并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先前并未多想，如今看来，泠渊早些消失时是去与乌鱬达成了协议，才换得对方对宗门众手相救。

    但代价就是，泠渊必须铤而走险，吞大量气去给他们打阵。

    孟亦觉冷冷直视着兽，“乌鱬，你不过是想要把泠渊推到前面，去给你当挡箭牌。”

    乌鱬无辜地一摊爪，“但是我们当中，还有谁比他更能胜任先锋的位置呢？”

    孟亦觉气得红了，“你……”

    乌鱬看看孟亦觉，又看看泠渊，底忽然闪过一丝戏谑，呼哧呼哧地笑了起来。

    “这么护着他啊……”它忽然凑近孟亦觉，“你真的，只是他的师尊吗？”

    孟亦觉意识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乌鱬呵呵笑了声，搓了搓爪。

    泠渊神一凛，上前一步挡在了乌鱬和师尊之间，把庞大的兽挤到了一边。乌鱬挠了挠鼻，睛滴溜溜打量着面前两人。

    泠渊对它的目光置若罔闻，对师尊轻声：“我已定决心。”

    孟亦觉揪心，“泠渊……”

    泠渊轻轻抚过他的发丝儿，“我若是再度狂化，只有师尊能帮我。师尊，陪着我好吗？”

    他的语气很严肃。孟亦觉听他似乎是将压制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上。然而……经过一晚的战斗，他自己业已疲力竭，到时候还能成功压制泠渊的吗？

    “泠渊，我……”

    泠渊邃的眸望了过来，稀薄的月光让他的廓显淡淡的影。

    孟亦觉伸手拍了一自己的脑袋。犹豫什么，不行也得行，事关泠渊以及宗门众人的安危，他着也要上！

    “不了，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决心要去，那我死也会保护你的。”

    孟亦觉说着，语气里不免带上几分壮烈。

    泠渊笑着他的手心，“师尊，我不会让你死的。”

    之后他便没多话，走到那几个幽冥阶战士边，攫取了对方的丹，接连吞腹中。

    被取走丹后并不会伤亡，只是会失去使用气的能力，就像失去丹的孟亦觉那样虚弱来。